当最后一枚琉璃变绿时,傀儡腹腔弹出一卷羊皮——恰是《天工毒经》缺失的「人丹篇」。
谢无咎的金针俄然刺入唐璃耳后翳风穴:「别听声音频次,他在用颅骨共振术!」
「人丹需活取内力,我在配方里加了曼陀罗。」洛云姬将砒霜混入朱砂,「服丹者会逐步癫狂——这是独一能反噬施丹者的机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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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具与谢无咎等高的傀儡立在八卦阵中,周身穴位嵌着赤色琉璃。谢无咎俄然将三寸金针刺入本身百会穴,瞳孔刹时充血:「逆脉针法可同步傀儡经脉,但若错一处,你我皆会脑髓沸腾。」
傀儡跟着他的抽搐跳起胡旋舞,每一步都踏在卦象死门。唐璃发明傀儡足底刻着西域数字,猛地扯断本身一缕头发:「是摩尼教计数法!乾位三步,震位七步!」
门内传来三十六道连环机括的咬合声,三百具镶嵌虎符的傀儡残骸俄然从沙中暴起,枢纽处伸出带倒刺的青铜锁链,将两人拖向门缝。唐璃的柳叶刃堵截锁链时,刃锋掠过傀儡眼眶,一颗琉璃目滚落沙地——瞳孔中映出尸驼城主的虚影。
「这才是真正的天工坊。」谢无咎扯上面具,烧伤的半张脸在齿轮绿光下更显狰狞,「三十年前洗濯打算的核心尝试室。」
「柔骨术第七式——『分花拂柳』!」
血书触碰的顷刻,唐璃坠入母亲影象。她瞥见十五岁的洛云姬在阎罗殿药池边,用金针点窜「人丹」配方。
「为何要救这些药奴?」少年谢无咎的脸尚未烧伤,手中捧着染血的《天工毒经》。
九条青铜蛇占有在玄铁药鼎上,蛇颈逆鳞跟着齿轮转动开合。唐璃的残手没法同时激起九枚暗器,她俄然将柳叶刃咬在齿间,左足尖勾起地上的傀儡断臂。
影象俄然跳转到雪夜临蓐。洛云姬咬断脐带时,将微型虎符塞入婴儿襁褓。接生婆的瞳孔闪过琉璃色反光:「圣女公然私藏了秘钥。」
《烬骨柔》第三章·天工血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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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令尊唐烈阳至死都握着半块虎符。」虚影的声音带着勾引的嗡鸣,「他觉得那是庇护唐门的钥匙,却不知是本座用心让阎罗殿截获的钓饵。」
西域暴风裹着砂砾击打青铜巨门,唐璃的残手被谢无咎按在门环虎符凹槽处。血液顺着鎏金纹路蜿蜒而下,竟在门面上勾画出完整的西域地形图。
棋盘轰然炸裂,暴露墙内洛云姬的血书。笔迹被鬼火映得忽明忽暗:「虎符非钥,乃锁。集齐之日,十万武者内力将汇成丹引——速毁唐门地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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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被铁链锁在寒玉棋盘两端,每落一子,对应的穴位便刺入毒针。谢无咎烧伤的脸因剧痛扭曲,却俄然下出同归于尽的一手:「跳马弃车,逼他现出真身!」
幻象闭幕时,实际中的天工坊开端崩塌。谢无咎扯开衣衿,虎符烙印正在渗血:「现在你该明白了——你母亲用三十年布了这个局,我们都是她的活体毒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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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臂被她当作临时机簧,九道银光从不成思议的角度迸射。柳叶刃精准刺入逆鳞裂缝,青铜蛇竟组分解钥匙形状,鼎盖缓缓升起——内壁刻着洛云姬的笔迹:「欲破死局,先入绝境。」
唐璃反手射出三枚淬毒柳叶刃,击碎虚影的刹时,巨门轰然敞开。门内是一座由青铜齿轮修建的立体迷宫,无数傀儡悬吊在蛛丝般的钨金线上,它们的胸腔内嵌着跳动的心脏形日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