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见佟雪比之以往沉稳很多,又见她才学掌家,便点了点头,叮咛董妈妈去外院寻了个小厮,往金铺走了一趟,将佟掌柜请了来。
“儿感觉珍珠的猜测甚是有理,此事只等查证便会水落石出,我们不若先将陆方关押起来,待查清原委,到时是扭送官府还是逐出侯府,您再酌情措置?”
“小的鬼迷心窍,一时误入歧途,小的承认!小的归去后必然痛改前非,请夫看在小的双亲面儿上给小的一个机遇!”陆方一口认下打赌这事,并不住以头碰地,咚咚叩首,将额头磕出两个又红又紫的印子,几乎排泄血才停下。
“嗯,莫想太多,好生歇着。”陆氏终是站起家,对她说道。
“你一个小孩子家家,怎收回如此老成的感概。”陆氏将佟雪拉进怀里,垂怜地摸了摸她的头。
还是她早就思疑陆方,公开里让人探听过?
佟雪却感觉珍珠丰度不俗,加上本身聪明灵秀,只怕原就有些心气高,经此过后,难保不把心机打到不该打的处所。
这些是她命采蓝这两天赋探听出来的事情,珍珠待在府里,未曾出过门,如何晓得?
陆氏悄悄地叹了口气,哈腰欲起家。
佟雪看着她挺直脊梁,脚步平静地走远,不由转头,对着陆氏感慨,“珍珠太不轻易了。”
佟雪不答,抬头问道:“娘,珍珠和陆方的婚事,该是结不成了吧?”
“那母亲心中可有人选?”
“奴婢恳请夫人马上叮咛掌柜的盘点金铺与帐本,他既染上赌瘾,又要扶养那等女人,只怕破钞不小,从奴婢这儿骗的银子远不敷用,指不定他就将主张打到金铺上去了。”
陆氏原也在伤感中,见她如此感慨,却有些想笑。
珍珠垂首看着佟雪,眼里含着两泡泪,欲滴未滴,强自忍着,双唇悄悄颤抖。
到得晚些时候,佟雪让采青去朝阳堂刺探动静,果听佟掌柜回报,铺子里共丧失了八件金器,总值三千四百五十八两银子。
“奴婢虽有所发觉陆方的异处,却未曾及时禀告,请夫人措置。”待陆方被压下去,屋里只剩陆氏等人,珍珠以头触地,颤声道。
他目光闪动,虽仰着头,却不敢正视陆氏,听到陆氏逼问,肩膀猛地一抖,显得极其心虚。
“这哪是你该操心的事!”陆氏特长点了点佟雪的额头。
“是不是歪曲一查便知,你爹娘俱是府里的白叟,我若大动兵戈派人去查,到时但是他们没脸。”陆氏嘴角噙着一缕嘲笑,语声陡峭却气势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