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老远让采蓝将你叫过来,真是对不住了。”佟雪笑看着珍珠道。
而昨日,梦境里,又呈现了类似的一幕。
佟雪渐渐理清着思路,待她想地差未几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,从内里被人推开,采蓝带着珍珠返来了。
如此没处淤青反复三次,将满身高低擦下来,花了约一个时候。
佟雪初时并未觉出有何不当,现在竟俄然感觉到处不对劲起来。
“方才那话是那边听来的?”珍珠显是气极了,不顾佟雪尚未现身,先怒斥起两个扫洒丫头来了。
两个小丫头神采无主地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齐齐点头,“奴婢说着玩儿的,珍珠姐姐莫当真!”
“一大早便凑在一处嚼舌根,院子还扫不扫了?莫觉得府里比来有些忙,你们便可为所欲为!”不等佟雪开首,珍珠已满面喜色地跨过院门走了出来。
且那女子还怀了陆方的遗腹子,当今可正在府里西北角专为下人斥地的院子里住着呢。
且依着佟雪的察看,珍珠对陆方明显也是有情的,不然不会三番四次地借他银两,只是陆方被内里的野花迷了眼,抢先叛变了他们之间的豪情。
佟雪将胳膊上的袖子捋起,暴露两条充满瘀痕的胳膊,“白日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,现下浑身酸痛得短长。”
二人比明日早了快一个时候。
且陆方浑厚的性子,阖府皆知。
佟雪听了这话,面上一副起火的模样,目光不经意扫过珍珠,果见珍珠面色微微一变。
采蓝走后,佟雪睁着眼睛,盯着头顶的帐顶。
梦境就此戛但是止,梦醒后,她仓促赶往定远侯府,遇见了翠竹那件事。
“时候不早,珍珠不若随采蓝一起在偏方睡了,明日再一早随我去给母亲存候。”
莫非,她因为陆方的事,对母亲挟恨在心,因此决定对母亲痛下毒手?
“英妹,你说咱这府里比来是不是有些邪门儿,先是陆方吊颈死了,二女人去寺里上个伤,不明不白伤成如许,你说是不是那陆方死得冤,心有不甘,抨击来了。”
佟雪一片拳拳孝心,珍珠自不好回绝,便应下,随采蓝一块儿往偏房去。
母亲当初将珍珠许配给陆方,便是看重他的诚恳本分,瞧着是个良配。
“我想亲身给母亲熬药,好珍珠,明日你可得在一旁好生教我。”
或许恰是因为被孤负了,以是她蔡心灰意冷,转而生出别样的心机?
“采蓝上药时掌控不好力道,劳烦珍珠给我上药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