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二夫报酬着丫头考虑,才为她想得这班长远。”奶娘连续声地说着好话。
苏氏闻言,脸上暴露几分逼真的笑,“奶娘做事,我自是极其放心的。”
“这蜜饯腌地真不错,赶明儿有机遇出府了,必然得再买一罐返来。”苏氏拿帕子擦了擦手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,让绿枝将罐子收了起来。
苏氏抱怨起来便没完没了,绿枝仓猝认错,眼泪汪汪地将碎屑收起来,拿到内里去倒掉。
绿枝笑容一僵,垂下头,毕恭毕敬隧道:“翡翠说大夫人一觉醒来,俄然大出血,大夫诊断恐有性命之忧,她吓坏了,故来寻夫人讨个主张。”
苏氏也蹙了眉,原筹算只让陆氏落胎,再不能生,谁知她竟然就大出血了呢!
这些光阴,因她被禁足在院子里,行事可一向低调地很,身边的丫头也拘地紧,等闲可极少有人出过院子。
若陆氏性命危在朝夕,翡翠跑去太夫人跟前胡说一通,她就是长着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。
一觉醒来,奶娘忙不迭凑上来,腆着笑容道,“女人,老奴听闻朝阳堂但是又请了大夫呢,不但宫中的太医,连回春堂的莫大夫另有善于令媛科的秦娘子都一并过府来了。”
奶娘脸上扬起笑,“二夫人放心,老奴将统统俱已办理安妥。”
奶娘连连称是,忙不迭向苏氏报歉。
苏氏在心中策画着接下来要办的事,待奶娘返来后,对她道:“奶娘,我叮咛你做的事,可都办好了?”
陆氏听得这话,整张脸一下子沉了下来,“这个当口儿,她来做甚么?”
苏氏听得这话,原就蹙起的眉头,死死地拧在了一起。
陆氏内心蓦地变得烦乱,语气愈发不耐烦,“去奉告她,我在禁足中,原就自顾不暇,哪儿能替她出甚么主张!大嫂身子既不铛铛,她作为贴身大丫头就该在一旁好生服侍着,尽本身的本分才是。”
莫非是那牵牛子分量下得太重?
奶娘尚将来得及答话,绿枝自外间掀帘出去,目中闪着欣喜道:“禀夫人,翡翠求见。”
苏氏身边的大丫头绿枝不时拿眼偷瞄装蜜饯的罐子,见不过半个时候的风景,罐子里的蜜饯只怕已被苏氏吃了小半,那唇就忍不住往上翘了又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