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澜心头略感沉重,她晓得这些年江微岸一向背着沉重的承担,太夫人对他越好,这承担越重。
现在江微波仍被关在大牢里,怕是要问斩了。
太夫人眼圈发红,两手禁不住颤了颤,“本日你返来,都到城门去接你,我这把老骨头倒是连动都动不了了,你不会怪祖母吧?”
出了暖香院,江微岸踌躇着道,“澜儿。”
她压抑着冲动的表情,上前一步跪倒在地,行了个大礼,“婢妾叩见公主。”
她回过甚又对老夫人道,“祖母,我必然会返来看您的。”
她恭谦的道,“祖母谬赞了,皇上不过是看在徐老夫人的面子上才高看我一眼,孙女儿几斤几两祖母还不晓得么?祖母精力仿佛不大好,还是早些歇着吧,孙女儿明日再来给您存候陪您说话。”
江意澜温声道,“意澜怎会怪祖母,祖母怎的瘦成了如许?”
江意澜亦笑的温和,“大嫂羞煞意澜了,别管我是甚么公主,末端都还是之前的阿谁江意澜。”
雷姨娘心下一凉,傻愣愣的望着骆玉湛走出房去,一颗心疼的都要碎了。
秋痕却上前扶住江意澜的胳膊,禀道,“公主,大夫人正在前甲等着您呢。”
月笼顿时破涕为笑,喜滋滋的道,“恭喜公主,奴婢还要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呢。”
骆玉湛又伸手将她揽在怀里,“那干脆还是别出去了,我就不信谁还敢闯出去。”
江微岸面色赧然,“他毕竟是你二叔……”
江意澜打断他的话,“父亲,莫说我没有阿谁才气,即便是真有阿谁才气,这事儿也用不着您来讲项,二婶是如何对母亲的,二叔又是如何对您的,您内心不清楚吗?起码也要正头的人来求我才是。”
月笼站起家上前扶住江意澜,眼圈微红,“女人,不,公主,找不到您,奴婢吓坏了,若您有个好歹,奴婢也没脸活了。”
岳氏面上愈发的暖和,密切的握了握江意澜的手,柔声道,“意澜,你但是我们的大仇人,能与你这位铭恩公主做妯娌,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。”
雷姨娘眼里顿时落下一串泪来,软软的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,“二爷若感觉婢妾不好,便直接把婢妾赶了出去,何必如此对婢妾?二爷出去这么久,婢妾心心念念的等您返来,好不轻易把您盼来了,您却又是如许对婢妾,倒叫婢妾如何活下去?”
骆玉湛闷闷的道,“不准。”
江意澜抬手道,“都起来吧。”
两人正闹着,外头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,“秋痕,二爷返来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