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澜一只手紧紧攥着被子,红颜刚出去,她便坐不住了,“月笼,你起来吧,这事儿我也不知能不能帮上,你先扶我起来。”
跪了这几个时候,她也真的累了疲了,膝盖红肿的短长,红颜拿药细细掠过了,还是一阵子一阵子钻心的疼。
月笼擦了擦脸上的泪,两只眼已肿的红桃般大小,“女人,我娘……”
“女人,女人……”跟着一声锋利的叫声,阁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,月笼面色惨白的闯出去,不管不顾的一头扑到床前跪下就叩首。
江意澜倒是越听越胡涂了,似是月笼的娘犯了甚么事,她抬眼看了看红颜,见红颜面色反倒缓下来,知她定然晓得些内幕,心下也安宁了些。
江意澜舒了口气,缓缓的笑了,这下可好了,冤有头债有主,企图侵犯于她的,她是绝对不会放纵的,不然在这深宅大院,她便只要任人宰割的份了。
她面色愈发惨白,说到这里,咬了咬牙,才接着道,“我娘偷了府里的东西被人抓住送到太夫人跟前去了,这一次太夫人定不会放过我娘的。”
江意澜没故意机理睬她这些戴德的话,任由她扶着,披了外套,在地上走了几步,膝盖处又传来一阵疼痛,而她却似浑然不知般,只悄悄祷告着,千万不要再生出事端了。
月笼惨白的脸上泛着一丝乌青,狠狠的道,“她是个好赌的。”
江意澜本来混乱的思路一下子清澈起来,这几日的古怪事全都找到了根由,合着背后里的这些小行动都是江意黛的作为,她还公然是笑里藏刀的。
不过她倒是有些奇特,随口便问了句,“你娘此次又拿了府里甚么东西?”
她昂首盯着红颜,“这动静可靠吗。”
江意澜瞧着红颜月笼二人神采,心中已是了然,偷东西恐怕也不是这一回两回了吧?府里的主子偷东西倒也不是甚么奇怪事,或许还是某些民气中的潜法则,但如果被人揪住放到明面上来,必会当作靶子来杀一儆百了。
月笼哭了几声,终究抬开端来,“二女人,求求您救救奴婢的娘吧,我娘并不是那贪婪的,她也是被人调拨的,她是没有体例了,求您让大夫人去太夫人跟前说个话,得了甚么东西奴婢尽数还返来,还请女人开恩饶了我娘的命。”
江意澜忍着痛坐起家子,急道,“月笼,到底产生了甚么事,你倒是说句话,只顾着叩首是甚么事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