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秋与井桐都点头应下了。
丘氏锋利的目光陡的转向井桐,想了想又感觉若真有甚么话井桐早就说了,眼神缓了缓,还是直直的望着井桐。
江微岸大吃一惊,竟信接在手里,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,越看神采越深沉,黑粗的眉毛紧紧的纠结在一起。
井桐与江意澜的车一同出的门,直奔文江侯府而去。
井桐便道,“刀子也成,女人让奴婢给您捎了封信,奴婢把信缝在衣角里了。”
井桐微愣,五女人并不晓得武骆侯府里产生的那些事,遂支吾道,“红颜和茶镜都有事,只月笼和沈妈妈跟着去了闲云庵,女人让奴婢返来报信。”
五女人一心只为二女人,井桐稍有些打动,轻声安抚道,“五女人放心吧,女人的东西奴婢跟着清算的,全都带着呢。即便有些不敷用的,闲云庵里也会筹办的。毕竟二女人是领了皇命的。”
江微岸前脚进门,等着井桐走出去才紧紧的关了房门,沉声问道,“女人是不是让你带返来甚么话?”
丘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心慌意乱的点点头,“老爷,那您现在就去吧,我去清算东西。”
杜姨娘搀着她,不断的劝着,“井桐回了侯爷太夫人的话一准就过来了,夫人再耐烦等一等。”
江意珊已到了跟前,一脸的焦心不安,“井桐,姐姐如何样了?现在好不好?”
文江侯却没再接话,低头堕入深思。
知秋忙劝道,“女人,等会子大夫人瞥见还觉得您如何了,井桐不是说了么?不会有人欺负二女人的。”
丘氏提起裙角迈着大步子朝门外走去,门帘挑动,江微岸从内里出去了,见她如许,又见井桐站在屋里头,顿时明白了她的企图,忙伸手搀了她的胳膊,轻声道,“你这么急火火的出门,旁的人还觉得出了甚么事,你先等着,我自去禀了父亲母亲,再去庵里不迟。”
太夫人赏了银子,道,“大老爷大夫人都担忧着呢,你快去岸青园里拜一拜大老爷大夫人去吧。”
井桐脸上白了白,她确切不晓得到底是如何回事,只能照实道,“侯爷,武骆侯府里各个院子里都有官兵守着,就是女人奶奶们的院子外头也都是一大群男人守着,下头的人都说武骆侯没了,武骆侯府也要保不住了,许是女人真的惊骇了。”
江微岸看一眼井桐,沉声道,“你返来之前,女人有没有甚么话捎给我们?”
井桐屏息静气,只吓得心头微颤,悄悄祷告女人没事。
一口气说完,她才想起给江意珊施礼。
知秋扯着她的袖子拉了拉,“二女人如何样了?五女人担忧的很。”
井桐点点头,“老爷,您这里有剪子吗?”
说着眼里的泪便落了下来。
井桐的手被紧紧的抓住,竟是跪不下去了,只得屈了屈膝,“奴婢见过夫人,夫人放心,二女人很好。”
江意珊扬手道,“不必多礼,快些进屋见母亲要紧。”
知秋上前扶了她的左胳膊,井桐便上前扶住她右胳膊,道声。“女人慢走。”
丘氏这才不对峙了,狠狠的剜了井桐一眼,“你若敢骗我们,定叫你生不如死。”
江微岸见她神采有异,遂道,“你跟我到书房来。”
丘氏眼泪顿时落下来,一把抓住井桐的手,泪眼汪汪的望着她,“井桐,你快奉告我,女人如何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