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澜不敢昂首看骆玉湛,惊骇对上他密意的双眸,只微微低着头,眼角余光却盯在骆玉湛半截袍子上。
老夫人头上几根银发微微颤抖,似是在诉说着弃骆家几代女人的送夫远征的经历。
最悲伤的莫过于何氏,低低的哭出了声,岳氏忙上前安慰“母亲保重身子才是,若您哭坏了身子,两位爷也不放不下心机兵戈,难道更糟糕?”
骆镇西也是要出征的,穿了一件黑灰的袍子,举头挺胸,很有一番武将风韵陶氏两眼红肿,定是哭了一眼的原因。
屋里只剩下一家后代眷,个个面上哀哀凄凄,只要芳沁郡主面色安然,可也不好表示的过分,捏着帕子悄悄按在眼上,只红了眼圈做做面子。
骆镇西佳耦,骆无镇佳耦一同出去,上前施礼。
屋内一时温馨下来,似是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气。
沉默很久,老夫人终究缓缓开口“多余的话我也未几说了,还是那句话,不要给骆家丢脸。”
骆镇东忽的恼了,抬手拍了下桌子“你这妇人,一大朝晨就来气人,你若一向这么哭,干脆归去哭去,省的招人腻烦。”
骆玉湛兄弟一同上前,齐声道“劳祖母挂牵统统筹办安妥,时候一到,顿时解缆。”
骆镇西眼圈微红,但更多的则是掩不住的豪情,而骆玉溪深深的看了一眼岳氏,岳氏顿时红了眼落下泪来。
骆镇东冷冷的哼了一声,撇过甚去不再说话,竟是未出言怒斥。
老夫人不再多话,目里暴露对劲的神采,摆了摆手“行了,时候不早了,筹办筹办解缆吧。”
骆镇西站起家,骆玉湛兄弟也跟着站起家,三人一起走到老夫人跟前,骆镇西在前,骆玉湛兄弟在后,双膝一弯齐齐跪在老夫人跟前齐声道“请母亲放心头可破血可流,骆家时令不成丢。”“请祖母放心头可破血可流,罗家时令不成丢。”
江意澜尽管低着头默不出声,只做没瞥见,依何氏的性子,当着媳妇的面被骆镇东训,内心定会感觉丢了颜面,这丢的面子必然会从她身上再找返来。
何氏吓得一抖,面上带了几分骇然,纵使眼泪哗哗落,却不敢再哭出声来。
江意澜心机转念间,何氏俄然发话“你有没有给玉湛挂上个安然符或者护身符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