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没想到的是,他竟还是辽国皇子,若不是楚皇拉得这桩婚事,待魏渊回辽正了身份,也能名正言顺地迎娶毓秀,可恰好那道圣旨,断了自家女儿的念想,大周氏也是从少女怀春的年纪过来,怎会不知女儿内心有多痛,不过,哪怕她这个做母亲的心跟在后年痛,也只能暗自伤神。
“蜜斯起了身,晚翠陪蜜斯去院子里转转可好?”晚翠体贴道,服侍蜜斯这么久,从未见蜜斯这般模样,想来魏大人的婚事对蜜斯的打击是极大的。
毓秀怎会舍得说出如许的话,怎能将本身的心上人拱手送给别人?
院子……毓秀一愣,失了神,“随我去魏府吧。”她也不知本身何故说出如许的话来,可说出来以后,竟满脑筋只想着去魏府里再见魏渊一面,明知或许此时魏府外头早已布了楚昭的眼线,明知这如果传到楚皇耳朵里是重罪,她也顾不得很多。
“晚翠……”毓秀开口,声音略微沙哑,感觉眼睛上灼烫得短长,屋里门窗紧闭,她也不记得昨夜是几时睡得,只模糊对前一夜的弯月有些印象,月弯又满,满月复弯,魏渊本定的是下月初八回辽,这日子该越来越近了。
心头涌出一股暖流,重生以来,毓秀从未感觉像现在如许结壮,一向以来,为了钟家,为了对于楚昭,她也累了,可直到这一刻,在魏渊的度量里,她仿佛卸下了全数的承担,只想悄悄享用沉寂的光阴……
畴前碍于身份,一个是家奴,一个蜜斯,必不能成,可魏渊这孩子争气得很,入了太子的眼,得了楚皇赏识,不消半年便加官进爵,也能称得上青年才俊。
毓秀睡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上午,日头出来打在屋里,昨日听了母亲的安抚,她心中已是好受很多,却还是堵得短长,恐怕一睁眼就传出魏渊清平大婚的动静,钟府里沉寂得诡异,大周氏特地摒退了服侍毓秀的丫环,只留下晚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