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管家先是愣住,后又望了毓秀一眼才低首道,“见过刘蜜斯,这些都是小人分内之事,那里有得辛苦一说,倒是刘蜜斯跑一趟不易,还请两位蜜斯到前厅去吧。”自从魏渊撤职以来,还未曾有人访过魏府,就算得知魏渊受伤,卧病在床,也无一人前来。
刘素跟在前面,将身上的狐裘扯得更紧了些,魏渊撤职,魏府比常日冷僻了很多,还记得魏渊新官上任之时,魏府里头每天都是上门拜访的官员,现在只剩下几个打扫院子的婆子,这番气象让人看了免不了酸楚。
想到魏渊眼下的遭受,刘素心头似是被堵住般难受,又不知何从开口,毕竟不是别人,恰是她的心上人,“哎……”女人脸上的笑意隐去,却现出几分忧思,淡淡开口,“谁晓得会产生这些事情!有些人实在可爱!”
“仆人有伤在身,在内卧歇息。”刘素的心机,魏管家自是清楚的,可魏渊对毓秀的心机,他也明白,也不便对刘素过分靠近。
毓秀见屋内情势生硬,挡到刘素跟前,搭上她的手背,和声道,“素儿,魏渊他便是这本性子,他是消受不起,没这个福分的,你不必难过。”魏渊的情意安在,本身最清楚不过。
刘素站在毓秀前头,莞尔笑道,“你便是魏府的管家吧,这些日子辛苦魏管家了。”倒是不客气,态度亲和,没有半点蜜斯架子。
魏管家进了内卧,自家仆人被革了职倒像是没事人普通,身子虽衰缺点,不过每日的剑还是得练,闲暇时候也会读些词话,“大人,钟蜜斯来了。”
毓秀内心各式体贴也只能压抑下去,跟在刘素前面同进了内卧,才看到魏渊披着件长衫坐在床边,手里还拿着本词话,面色发白,少了几分昔日的刚毅,模糊还能看出两分的墨客气来。刘素疾步畴昔,站到魏渊跟前,挡住了毓秀的视野。
魏府的安插与钟府无二,少有豪华都丽的安排,多清雅朴实,毓秀往里走着却见到栽种着都是本身喜好的花木,心头出现一丝情素,面上却未曾透露。
毓秀没想到为了魏渊,刘素竟然情愿献出平南将军府的兵权,刘素对魏渊断念塌地,屋外的风声愈来愈烈,刘素只在等魏渊的答复。
刘素见魏管家默不表态,转而拉住毓秀,“毓秀,你帮我说说嘛,素儿想见见魏渊,不然我们俩明天就都白跑一趟了……”十五六岁的女人撒起娇来最是耐不住,毓秀那里会不依她,转过甚对魏管家道,“魏管家,我与刘蜜斯来这一趟,如果魏渊晓得,也不舍得让我们跑空吧,何况这上门礼都备好了,魏管家就去知会魏大人一声。”
魏管家本想将刘素挡着,可看她这模样,挡是挡不住了,仆人也叮咛过,除了钟蜜斯,其他人一概不见,现在钟蜜斯与刘蜜斯一同过来,这又让魏管家难堪起来。
“接受不起?”刘素的情感有些冲动,声音蓦地举高,“有甚么接受不起?当时你救了我的性命,魏渊,我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情愿娶我,平南将军府的兵权,就是你的。”她的气势倒是不弱,只是明显也没甚么掌控,平南将军府的兵权,是多么引诱,谁不想要?为了兵权,那些后辈们争得头破血流,可现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