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岁爷,不能,不能废太子!!”钟皇后侧头,一把拉住楚皇龙袍下摆,眼中蕰藏着肝火和绝望。
钟皇后年事不小,表情又过分冲动,那里有防备,被楚皇这般一推,直接便倒在牙床上,腰身硌在床栏木柱之上,“哎呦……”她痛呼一声,伸手捂着腰,神采都有些扭曲了。
是昭王府安在东宫的眼线之一!
太子身材本就衰弱,在东宫冷待数日,染了风寒,又被楚皇踢吐了血,算是伤了元气,只是幸亏救治及时,若能细心保养,还是能渐渐养返来。
“这,父,父皇,儿臣不知!!”太子瞧了眼那香囊,眉头皱眉的死紧,略有慌乱的点头。
“为何?呵呵,朕问你,这香囊……这林庶人亲手所绣的香囊,为安在你手中?”楚皇紧紧勒着太子衣衿,一字一顿的问着。
钟府,毓秀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,昂首望着天涯彩云,不知为何,心中却有些烦燥不安。
“娘娘,奴婢们失礼了!”宫人们相互望望,有些胆怯,但瞧着传旨寺人手中的圣旨,却还没有胆量违背,只得上前架住钟皇后的胳膊,两两相扶,竟就这么将她架出了东宫。
东宫当中,只余下钟皇后,抱着昏倒的太子,上天无声,上天无门。
“朕的儿子,朕没有他这般违逆不孝,大逆不道的儿子!”楚皇半点都未顾忌,暴怒之下,伸手便用力推向钟皇后。
“不知?事到现在,你竟然还敢抵赖!!”楚皇大怒,挥手将太子打落牙象,抬脚,用尽尽力量踹了畴昔。
“事情并未查清,万岁怎可就此下了定论?”钟皇后跪在地上,一手拉着楚皇龙袍,一手抱着太子,声声辩驳。
幸亏,钟皇后在后宫运营这么多年,多少还是有些面子,初入东宫之前,德顺早早被楚皇打发去了唤太医,而楚皇拜别之时,许是过分愤恚,竟将此事忘了。
“清平?快……”毓秀微怔,一句话还未说完,院门口,一脸泪痕的清平就闯了出去,“毓秀……”她痛哭着,扑向毓秀。
昭王府里,楚昭静待动静,而东宫中,却已然闹成一团。
他点头,低笑了半晌儿,面上神采变幻莫测,仿佛在想甚么,过了好一阵儿,才又问百鬼,“林庶人那边的事儿,措置安妥了?”
“为何不能?这违逆私通父.妾之子……”楚皇咬牙,“朕恨不得他死了洁净!!”
“万岁爷,您这是怎地?”钟皇后一怔,看着楚皇额上青筋都暴出的模样,本能的挺身护住了太子。
“斩草不除根,东风吹又生,林庶人敢拿肚子威胁我的时候,就该晓得会落得这个了局。”不知是发觉了甚么,还是本就想要敲打百鬼,楚昭似成心,似偶然的说道。
楚昭临窗坐在木案以后,手落第着清茶,面色悠然的悄悄抿着,嘴角挂着轻淡的笑。
“你晓得便好,亦然身为本王的人,自要守本王的端方,林庶人背叛……她和她的百口便是了局!!尔等需以此为戒,警戒行事!”楚昭神采一正,急言厉色。
“损寿?”钟皇后呆呆站在东宫,喃喃反复一句徐太医的话,似是没反过神来般,好半晌儿,才终究踮脚踉跄着向外往,一步步追着被宗人府侍卫架走的太子,“晖儿,我的儿啊……”她苦楚的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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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子,混帐!!”楚皇一把推开钟皇后,上前拉住太子衣领,他眼眶赤红,将那香囊递至太子面前,他怒喝道:“这香囊,你究竟从何而来?但是……”林庶人给你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