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四皇子现在在那边?可还安然?”钟老太傅沉吟半晌,俄然开口叹道:“既然已经吃过亏,经验是要记着的,楚昭心黑手狠,连太子和万岁爷都能……不能希冀他对四皇子留手啊!”
而恰好,楚旦年青气盛,较爱美色,哪怕在是尊敬嫡妻,院中亦不乏美色。三来两去,不知那里出了不对,锦王妃的儿子便被害了……
至于三个公主,除了嫡公主清平以外,其他两个早早便已嫁人,到不值得一提了。
“保他安然便好了!”钟老太傅抚了抚长须,昂首看着窗外风景,他幽幽一叹,衰老略显浑浊的眸中,突然精光一闪,“说不得,已经到了图穷匕见,你死我活的时候了!”
而楚旦,亦因为仓猝接到动静,心中担忧儿子,快马赶回锦王府时,被人惊了马,落马成了残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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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日早朝之时,孙子道已然提意楚昭上朝堂,代万岁爷主持朝政,掌管大权,我观百官态度,亦都多有松动承诺之意,他到底是皇子,名正言顺,我身为太子外祖,身份敏感,在是禁止不得,而四皇子年纪又太小……”钟老太傅长叹一声。
一屋子文人,平生没拿过比书籍重的东西,能抵挡个甚么?
光阴冉冉,如水而过。转眼楚皇便已然在龙塌上活活躺了三天。
就算抓不到证据,好歹她能看破楚昭的真脸孔,不至于被骗了这么多年,被打个措手不及。
而这三日,钟皇后除了冒死紧守中宫,庇护着清平和楚晟以外,其他时候俱都留在楚皇身边,贴身照顾着他。
楚晖和楚旦两人只差半岁,是肩并着肩长起来的。楚晖脾气软弱暖和,而楚旦却非常聪明勇敢,究竟上,如果不是因为楚晖乃是嫡宗子,根正苗红,楚皇又和钟皇后伉俪情深,无可替代,怕不管是朝臣,还是楚皇,都会感觉对比楚晖来讲,楚旦更合适成为一国之君。
他长叹着,心中明白,现在的钟家还不是最难的时候,若楚皇一死,楚昭即位,只要他把握了大权,手中有兵,只要寻个,乃至栽脏个甚么来由,不管诛族,灭门,钟家都没有抵挡的才气。
“娘娘,往世已矣,在想已是无用,锦王早便残废,在是提不起来。现在,我们怕是只能扶起四皇子……”钟平温声打断了钟皇后的自责。
往世不成追,楚旦已经那般环境,悔断了肠子亦是无用,现现在的钟府要考虑的,只是将来罢了。
毕竟,楚皇十四岁结婚,同年入朝,六部轮换,政绩可谓出众,得封锦王之位。随后,十六岁便生子有了担当人,十七岁入军中,一年以内便立了军功,算是文武双全……
而当时的钟皇后,却抱着莫名的心机,并未如何插手此事,最起码,没有真的细心调查过,现在,却已是悔怨莫及。
不管如何,到底多年伉俪,楚皇落到这般地步,钟皇后恨归恨,但他真的走了,她还是想送他一程的。
“现在想想,旦儿受伤失势后,楚昭才开端立起来,他能得了万岁爷的青睐,靠的亦是担忧兄长,仿佛孝子般的模样……”钟皇后闭了闭眼,喉间仿佛挤出声音般,“锦王妃固然年幼,可那么多的历练,多少亦有些长进,且,锦王世子被害时,都已然两,三岁,早过了最难养的时候……普浅显通一介宫女子,若无报酬其辅路,又如何能够害得了锦王世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