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死在夏炜漾手里。”秦流金一副视死如归的冷酷神采,让尤巧颜哭笑不得。
“夏炜漾当时走时,不就是想让你好好给夏炜彤在秦府养着?夏炜彤活不到老,可她的命在夏炜漾眼里虽不值钱,但她孩子的命呢?你有没有想过?”
“炜彤,别委曲,让流金把洞房花烛重新赔给你。”尤巧颜接过话。
“你懂。”
“我在,我在。”秦流金赶紧应着。
“那就让好好睡一觉吧,昨晚受了苦了这孩子。”尤巧颜说着,伸手碰了碰夏炜彤的额发。
“我且问你,你不忍心还是不会?”
“姨娘,坐。”秦流金让出床边。
“大夫施了针,方才醒了,这会儿又睡了。”秦流金轻声说着。
“醒了?”尤巧颜忙将手收回。
“姨娘,我觉得流金哥哥不要我了。”夏炜彤说着,眼睛转向秦流金。
“姨娘,我只是感觉炜彤有些不幸。”
“姨娘,快点让流金哥哥返来。”
“昨夜新婚夜,你……”
“是,是。”秦流金低着脸,不住点头。
夏炜彤浅笑着点点头。
“那你先睡一会儿,我本日便要上京,府里头有些事要跟流金交代,我们先出去说,一会儿就让流金返来待你身边。”尤巧颜说着,秦流金便起了身。
“我说你啊你,流金啊,如果用夏炜彤的命换你的命,用你与夏炜彤的孩子换夏炜漾的希冀,值吗?”
“此次风寒是个好机遇,药给得重些,加些东西出来,不伤性命,只伤女子机理。”
“真是懂事的孩子!”
“夏炜彤是你的正房太太,更是夏炜漾亲手交给你的mm。”尤巧颜呆呆说了句。
“他不敢不要你,他不要你,我第一个饶不了他!炜彤,姨娘为你做主呢,谁也不敢不要你。”尤巧颜安抚着,用手肘戳戳秦流金,“还不表个态?炜彤病了,瞧你心急那样儿!”
尤巧颜轻声夸着,把秦流金带出东厢。
“做不到也要做,除非你想死在夏炜漾手里。”
“让炜彤没有孩子?”
“流金,你想想,若夏炜彤生下孩子,夏炜漾会让夏炜彤活吗?”尤巧颜盯着秦流金,“细心想想。”
“哦,哦。”秦流金回过神,和夏炜彤的眼睛四目相对,“我们都结婚了,我如何能不要你?”
“不坐了,还没醒来?”
“瞧瞧炜彤多懂事儿!”尤巧颜说着,拍了拍秦流金的肩,“炜彤啊,懿抒去抓药了,你昨夜受了风寒,估计得吃好一阵苦药了,一会儿懿抒返来,熬了药,让流金喂你。”
“姨娘……”夏炜彤转过眼睛,唤了尤巧颜一声。
“哎……”尤巧颜说着,眼眶红了起来,声音也有些哽咽,“你这孩子,和流金置甚么气啊?这一下就病倒了,瞧把民气疼的。”
尤巧颜的话像针,倒是针灸之针,施针会疼,却救人道命。
“我晓得了,姨娘放心。”
“既然是正房太太,你就要拿对待老婆的态度对待她,晓得吗?”尤巧颜盯着秦流金。
“炜彤这孩子真是不幸,瞧瞧这病的,哎呦!真是心疼。”尤巧颜在秦流金身后感喟着。
这一碰,倒让夏炜彤含混着展开了眼。
“是啊,她是不幸,实在她的家世本能够让她权倾世人,可她恰好有个夏炜漾那样的姐姐,时也,命也!”
秦流金别过脸,“姨娘说的,我能够做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