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柱香的时候,从树林另一边又使出一辆马车,从马车上走出一个五十岁高低、身着素衣的男人。那人刚上马车,黑衣男人就走上前,躬身施礼。那人并不回礼,只冷冷地问道:“拓跋济予,这么晚约老夫出来,所为何事?”
乐异扬转头望了来纪云一眼,耸耸肩,说道:“来女人,我们出来看看吧。”来纪云道:“如许出来,仆人返来现会曲解的。”乐异扬已经出来,现内里到处都是灰尘,咳嗽着说道:“这里应当好久没有人住,我们就在这里姑息一晚。”说完仓猝将小屋的窗户翻开通风,然后冲出屋外。
杜重威想起契丹此次兵的启事,朝树林四周望了一眼,见四周悄无声气,因而上前诘责道:“两月前契丹使节出使晋国,走到半路就连人带马一起消逝。你照实奉告我,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?”拓跋济予听后一愣,然后哈哈大笑道:“不愧是杜太尉,这也能让您猜出来。实不相瞒,恰是鄙人派人去办的。”杜重威又逼问道:“你们把契丹使节的尸身藏在那里了?”拓跋济予答道:“此事已经畴昔这么久,太尉大人还究查何为?”
杜重声望着拓跋济予,只见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,心想:“如果耶律钟盈死在晋国,契丹岂会善罢甘休,到时不但不会撤兵,反而会倾天下之力为耶律钟盈报仇。到阿谁时候,契丹和晋国正打得热火朝天,你们党项便能够趁火打劫。我杜重威身为大晋的太尉,,如何会做出这类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情。”因而连连点头,说道:“此事千万不成。拓跋济予,你与契丹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,非要置契丹公主于死地?”
乐异扬头上和身上满是灰尘,来纪云看到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笑了出来,走畴昔用手替他把身上的灰尘拂去。过了半柱香的工夫,乐异扬道:“来女人,屋内的灰尘应当散完了。”来纪云道:“出来看看便知”说完跨步走进屋内。
杜重威道:“拓跋济予,不管如何,老夫决不能让你在大晋地盘上刺杀耶律钟盈。”
拓跋济予苦笑道:“我的太尉大人,莫非你不晓得吗?契丹近年连连到我党项领地扰乱,殛毙我党项族人,我党项与契丹势不两立。鄙人固然被李彝殷逐出定难军,但身上流淌的仍然是党项的血液。鄙人怎能眼看党项受契丹凌辱而不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