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转头看了眼潘文的神采,果不其然已经丢脸到乌青。打狗还要看仆人呢。大长老这一做法不但是在削顾荣的面子,也是在削他北丘皇室的面子。可碍于顾荣的名字还没从顾家除名,他也不好插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长老杀鸡儆猴。暗自将全部顾家都恨上了,连带的顾荣都被肝火连累了。在他看过来的时候,嘴唇微启,吐出了无声的“废料”两字。
见顾荣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将顾灵之拖下水,辛熠的语气更加不客气。
潘文的眼中才闪过阴鹫,一个他没想到的声音,就站出来指着他道:“潘文,你就别再企图教唆夏国和其他国度的干系了。我明兰国虽小,可也晓得唇亡齿寒的事理。大师千万别再上他的当了,北丘早就有了一同大陆,肃除异己的设法了。我明兰国在之前,就是他拉拢的国度之一!”
“大长老……”顾灵之看着大长老,低低地叫了一声,才刚叫出个称呼,就被大长老打断了接下来的话。
眼角瞥见四周人因为本身的威胁有所摆荡,潘文再接再厉道:“不就是一个女人么?听我二弟说,她早就不是结束之身了。至于他是如何晓得的,我想不消我说,你也明白吧?何必为了如许一个女人伤了两国的和蔼呢?”
美人计,公然是对于男人最好的战略!
容渊眼睛一向存眷着顾荣和潘文的一举一动,闻言收回视野看了顾灵之一眼,笑得如同一只狐狸:“我只是让大长老练时给顾荣一个难忘的经验,谁知他对你竟然这么赞不断口?看来本殿下的目光不是普通的好。”
强忍着心头翻滚的肝火,容渊冷冷一笑:“诚如大皇子所说,只是一个女人罢了,你又何必如此固执?乃至不吝歪曲别人的明净?我倒想晓得,你红口白牙说灵之是你的未婚妻,可有媒书为证?可有彩礼过门?如果拿不出,我这里倒是有两份当初订婚之时写下的媒书,要不要借你抚玩一下?”
念及此,顾荣忍下心中的屈辱,咬了咬牙,脸上摆出痛苦的神情,对着顾灵之道:“灵之,既然大长老已经将我一脉从顾家中剔除,你就跟爹爹走吧。比及了北丘,爹爹再重新定一份族谱,将我们父女二人的名字写在上面。”
世人皆惊,又感觉理所当然。
算了,就让他们曲解吧。归正对她来讲百利无一害。
世人倒抽一口气。若说之前他们对于顾灵之能够获得那些质料的手腕只是猜忌,那潘文的话无异就是证明了他们的猜想。
“大长老这一出,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?”
顾灵之心下一阵恍然,怪不得当时容渊给她拿了一大堆的文件具名,还不断地催促她从速签。为了节俭时候,她只看了前几张文件,感觉没甚么题目,前面的就直接签了。没想到当时那么多的文件中,就有两封婚书异化在内里。
让他们吃惊的是,没想到顾荣到现在都还没被顾家除名。精确来讲,实在半刻钟前还没被顾家除名。而大长老选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,清楚就是早有预谋的。不然谁会将“家法”随身带着?
若真的不能压服顾灵之志愿去北丘,不得已,就只能强抢了……
顾荣一僵,脑中飞速运转。他之以是在顾灵之拆穿了北丘的诡计以后,还义无反顾地投奔了北丘,是因为把握了顾小巧腹中北丘国主第一个孙子这个王牌。只要顾小巧能够顺利诞下这个孩子,他那一派在北丘就算有了安身的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