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后一盘点,只方才这半晌工夫竟死伤了两百多人,几近占了总兵力的三成!
而经此一役,联军的士气更是降落至极,短时候里底子难以规复。
联军一窝蜂的涌到了城下,将那百多架云梯同时搭在城垛上,见上面还是是毫无动静,便个顶个抢先恐后的往上攀爬着。
他翘着那标记性的鼠须,对劲道:“那祝家前些日子胡乱招人,这麾下倒有大半是生面孔,俺昨日混在此中,倒是轻松舒畅的很!方才用心后进时,另有人想扶俺一把呢!”
但是祝龙却那里晓得,因为武凯的谎言守势,满城长幼青壮都已经被鼓励起来,守军的数量早就过了千人,达到一千五百之众!
其他贼众也都是贪恐怕死,却捡便宜不要命的主,一见此情此景,那还顾得上甚么主帅不主帅的,唯恐跑得慢了亏损,竟是发一声喊,抢先恐后的扛着云梯冲了上去!
按照祝家的谍报,武凯的民团不过才三四百人,就算临时征集民壮,怕也不会超越千人,现在这正面的城墙上,差未几就能有五六百之数,以是他才料定别的几面必定空虚。
那当场就死的也还罢了,重伤待毙的惨嚎声此起彼伏,几近将仇敌的肝胆吓破。
祝龙听了战报,脸上倒是暴露几分忧色,又凑上来道:“那武大不识兵法,竟将大半的兵力的都集合在南面,我们恰好乘势突袭厥后,攻其不备必能一鼓而下!”
这一幕几乎将坠在最后的祝龙气疯了,不管不顾的命人砍杀了很多溃兵,这才终究稳住了联军的阵脚。
却说那城墙之上,栾廷玉喜笑容开的揽住时迁,重重的在他肩头拍了几下,没口儿的赞道:“时班头公然了得,若不是你甘冒奇险深切敌阵,及时带回了动静,想要打退这波偷袭,却不知要费上多少力量、死上多少百姓!”
他一番巧舌如簧,终究说的众贼心动,又见城上始终没有动用火药兵器,便分歧通过了分兵绕后的打算。
与此同时,镇守西南角的山士奇也正大发神威,将攻上来的敌军一一扫落城下。
说是这么说,但声音里透出的心虚,又有阿谁听不出来?
朝奉闻言正中下怀,忙让亲兵将各家贼头,连同李应、扈太公调集起来议事。
更有甚者,那城上的守军趁着联军溃败之际,竟以挠钩、木叉互助,将大半的云梯拉上了城墙——这些云梯上面既无挠钩、两端也没有包铁,又限于长度,分量并不算很重。
祝彪看的又惊又怒,目睹部下人马士气降落,竟连督战队都有些畏缩之意,一咬牙,提枪大吼道:“都让开,看你家三爷收了那贼厮鸟!”
却说在那狭小的城墙之上,武松抡起乌黑粗大的混铁棒,时而大开大合、时而轻风细雨,所到之处,祝家庄丁便犹以下饺子普通,被他扫落城下!
虽说黄白之物动听心,可再多的银子也要有命花才行。
不得已,那祝彪、祝虎二人只好前后差人前来求援。
“脱手!”
便连那心胸鬼胎的李应,此时也忍不住冲动起来。
特别现在他到处被祝家压抑,如果能获得这火器互助,情势便能立即逆转,更由不得他不动心!
听到两路战事吃紧,祝朝奉更感觉那董平死的不应时宜,如果董平还在,凭他的本领,起码也能缠住武松、栾廷玉当中的一人——他并不知武凯部下另有个使棒子的山士奇,只觉得镇守西南的就是栾廷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