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和死无全尸的祝虎比拟,他却还算是荣幸的了。
固然武松、山士奇、栾廷玉三员虎将,连续都已经被集结到了北城值守,但是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,在这千多米长的城墙上,不免会顾此失彼。
现在换了本身的儿子,他如果部下包涵,怕是立即便压抑不住台面下那澎湃的反攻!
联军从最后鼎盛时,约莫有三千五百多人,到了现在,能战者竟不敷两千之数【另有近千伤兵】,却还是没能拿下一个小小的阳谷城。
更何况联军当中不乏积年悍匪,单论武力,固然差了武松等人好几条街,但用来欺负民兵、百姓,倒是绰绰不足。
但是被吓破了胆的祝彪,却只是跪地哭嚎不止。
罢了!
便在此时,一双手俄然抱住了祝朝奉的胳膊。
只是那刀越举越高,手也越来越抖。
“把他们赶下去,赶……呃~!”
雨幕声、骨断筋折声、坠落中的惨嚎声,在城上城下谱出了一曲协奏,又很快归于沉寂。
武松狠恶的喘气着,缓缓收回了铁棒,周身高低每一块肌肉都插满了钢针似的,都无需行动,只要一呼吸便感觉刺痛入骨!
他叹了一声,顺手将刀塞进祝龙手里,冷静的让开了来路。
安静的声音,传入祝朝奉耳中,他侧头望去,倒是大儿子祝龙。
不过现在……
祝朝奉不由得一愣,本身这个大儿子与两个小的分歧,自幼便是厌武喜文,虽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,却也比那妇人强不了多少――以是即便祝虎非命、祝彪身受重伤,他也没想过要让祝龙领兵。
这也恰是祝朝奉事到现在,还是能勉强把握联军的启事――他是真的够狠,不但单对外人狠,对本身亲生骨肉也一样能狠得下心!
与这类多次脱力后构成的肌肉酸痛比拟,身上那十几处外伤,反倒显得无关痛痒。
祝朝奉一闭眼,手中单刀当头挥下!
跟着一声闷响,一根儿臂粗细的铁棒,戳在了正挥刀乱砍的悍匪脸上,顷刻间,那贼人的鼻梁和上牙堂便挤进了颅腔里,与之相反的,是夺眶而出的眼球,以及从统统裂缝里喷薄而出的鲜血与脑浆!
“现在,摆在我们面前的只要两条路,要么如同丧家犬普通灰溜溜分开,藏入深山老林当中,每日惶惑不安,恐怕那武大找上门去报仇!要么,跟着我祝家一起杀进城中,夺了那‘天雷’法器,大师共享繁华!”
“爹!”
目睹这一波守势又被守军冒死打退,祝朝奉毫不踌躇的喝令道:“三郎,你再挑三百人,连同方才退下来的那些,一并攻上去!有敢逃回阵中的,杀无赦!”
如果说那几个悍匪只是状若癫狂的话,城下的祝朝奉,倒是真的将近疯掉了。
一声凄厉的惨嚎,结束了武松半晌的修整,他拎起铁棒踉踉跄跄的赶了畴昔,与几个状若癫狂的悍匪战在了一处。
祝朝奉脸上的肌肉跳了跳,暴露几分不忍之色,可最后倒是咬了咬牙,缓缓举起了佩刀――这几白天,也不知有多少联军头子,诡计劝说他停下来,都被他一刀一个砍做两段。
不过这一场惨烈的阵地争夺战,却也让两百多军、民落空了战役力,此中更有栾廷玉这等大将――他胸前断了三根肋骨,留下了一道尺许长的豁口,因失血过量,至今还在昏倒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