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成芳愤然道:“恰是如此,才更留不得那武大!这等胡言乱语,如何能够出自李知县的本意?这公文必然是那武大捏造的!连公文的内容都能够摆布,明显在阳谷已经无人能制,如果再听任武大郎占了祝家庄,我们今后怕是寝食难安啊!”
现在朝廷发兵攻打辽国,恰是武臣出头露脸之时,如果麾下有一支能打硬仗的精兵,说不得那太尉的椅子,他孙成芳也有但愿坐上一坐!
孙成芳几次想突破沉默,却只能欲言又止,毕竟知府、通判还没有开口,他一个戋戋武将怎敢抢在前面?
“当然是立即拿下那武大郎问罪!”孙成芳毫不游移的道:“至于他那麾下的红巾军,不过是被其勾引罢了,能够将他们充入官军,让其戴罪建功!”
他急道:“能不能想想体例……”
幸亏程知府也看出了他的烦躁,微一额首,点名道:“孙都监,你掌管一府武备,不知你对此事有何高见?”
程知府和张奉恩的神采固然不至如此,却也是皱眉沉吟不语。
两人正相对黯然,中间的张奉恩倒是面色数变,忽的一咬牙,道:“此事在我等看来难若登天,但对有些人而言,却算不得甚么大事!”
程知府转头看向张奉恩,眉宇间却有几分防备――现在他初来乍到,只是仗着身份,勉强压抑住了张奉恩,如果张奉恩前面有甚么了不得的背景,那可真要费事了。
张奉恩闻言倒是失声大笑起来,直笑的孙成芳面显喜色,这才晒道:“都监大人麾下却不知有多少兵马?能比得上祝家那五千联军?!一旦逼反了那武大,你孙都监的送了性命倒还罢了,扳连了这一府六县十几万百姓,本官倒是不依!”
张奉恩居高临下看着他,倒是一脸的轻视淡然――固然孙成芳与他官阶不异,但戋戋一介武夫又岂会被文臣放在眼里?
“哈哈哈……”
更何况传闻那武大郎手上另有诸多神通,只要一一拷问出来,献给对此非常痴迷的天子,今后还用忧愁前程吗?
四月二十一,谷雨。
“张大人的意义是……”
孙成芳顿时傻眼了,如果雄师不路过东平府,他冥思苦想出来的奇策,岂不是成了空谈?
“嗯,此言倒也有些事理。”
归正那武大也不会晓得,这是他张奉恩的主张!
孙成芳噌的一下子跳将起来,单膝跪地,行了个军礼道:“大人,以末将看来,那阳谷武大打着官府名义,越境攻打祝家庄,便已是大罪一桩!更何况他竟丧芥蒂狂,擅自将那祝家长幼三百余口尽数诛杀,如此丧芥蒂狂的行动,便是将他凌迟正法也不为过!”
“好了。”
听他说的如此笃定,不但程太守显出兴趣,便是张奉恩也竖起了耳朵。
擅自正法反贼家眷,实在遵还是例算不得甚么大罪――只不过武凯此次一个活口都没留,才显得有些高耸。
只听那孙成芳道:“现在朝廷要举倾国之力,攻打辽国,收伏幽云十六州!数月以内,齐鲁、江浙等地的雄师便会在山东境内汇合,届时怕不有十几万兵马之众!我们只需等雄师路过期,扯起皋比,逼那武大束手就擒便是!雄师在侧,那武大郎又岂敢说上半个不字?”
“大人!”
程知府微微点点头,然后持续摆出一副沉思的神采。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如许一来,我等更能够安居幕后,不管成果如何,都无损分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