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情纠结在一起,总给武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。
刚说了半句,却发明劈面的孙新竟然打起了呼噜,只气的顾大嫂将他拎起来又是一通猛捶,打的鼓起,忍不住脱口骂道:“那武大看不上老娘这身子也就罢了,你这憨货也敢……”
一提这事儿,却又戳了顾大嫂的肺管子,直接将他提溜到椅子上,恶狠狠的锤了两拳,骂道:“你遭瘟的货,惹了祸却也不奉告俺一声,害的老娘在那武大面前丢尽了颜面!”
再加上东平府通判张奉恩几次复书,都透着含混对付之意……
谁知此次又说到一半,便被孙新一把擒住了手腕,瞋目圆瞪道:“你方才说甚么?!那武大怎得你了?!”
啧~
越想越是不忿,她便将衣领向下扯了扯,暴露两团饱满的表面,摆出一副撩人的模样,冲孙新道:“二哥,你却看我本日……”
这来由也不是说不通,只是别处不选,恰好选在东平府集结,却让武凯有些心神不宁。
孙新红着眼睛昂首看了看她,先是有些苍茫,继而俄然叫了起来:“是你、是你这毒妇恩将仇报,杀了邹大哥叔侄!枉当初……当初……”
她皱眉向内一瞧,果不其然,孙新已经喝的酩酊酣醉,瘫在椅子上,眼泪鼻涕一大把,嘴里念念有词的,却又是在哭诉邹润邹渊死的冤枉。
孙新摇摇摆晃的站起来,想要伸手去摸顾大嫂的肩膀,可顾大嫂见他满手油腻的模样,倒是毫不踌躇的闪身躲过。
――豆割线――
有那么一刹时,顾大嫂很想不管不顾,直接扑上去跟武凯拼个你死我活,幸亏当日与梁山一战时,那些火器立下的赫赫威名让她放弃了这个设法,不然武凯还真不见得是她的敌手。
这可不是孙立那样的冒牌货,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宋官军。
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远去,顾大嫂才在黑暗中,一瘸一拐的进了院门,刚到堂屋门口,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。
顾大嫂从马车高低来,眉头便是一皱,方才在武府后宅的时候,她赤着一双天足,又未曾细心留意脚下的环境,便不谨慎踩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,咯的脚心生疼。
如果动用强力手腕,又恐今后军心涣散……
这微微往下一蹲,她纤细的胳膊,却那还挡得住那丰盈?
顾大嫂在他身下冒死挣扎,也不知摸到了甚么,抓起来顺手一挥,那孙新倒是哼也没哼一声,便从她身上跌将下去。
真正让贰心烦的,实在是来这里之前,方才接到的一个动静――东平府俄然多了数千官兵。
顾大嫂一瞪眼,怒道:“我还不能返来了是吧?还是说,你巴不得我不返来,好一小我在这里清闲欢愉?!”
她脾气上来,足足喝骂了孙新有一刻钟之久,这才稍稍解了火气,只是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,却冷不丁又想起了以色诱人,反被武大弃之如敝屣的事。
两下里说的岔了,倒是又撕扯起来,此次孙新也动了火气,再加上顾大嫂脚上有伤,最后竟反被小尉迟骑在身上,好一顿胖揍!
虽说现在他羽翼渐丰,三五千官兵也不难对付,可要真跟官府撕破了脸,现在攒下的这些产业,却不晓得还能剩下多少。
“怎得?”
传闻这些官兵本来是驻扎在胶东半岛各地的守军,此次集结在东平府,是筹办赶赴河北,插手攻辽一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