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倒也硬气,噗通~一声跪倒在地,还是梗着脖子道:“老爷如果心疼银子,便把妾身杀了都行,我只求你把月娘平安然安的带返来!”
但是一个俄然传返来的动静,却让他再也欢愉不下去了――按照祝家庄探马来报,说是梁山大要上和陈太守对峙,公开里却分出了一哨人马,偷偷攻陷了阳谷城,劫夺了官仓里的粮饷、兵器不说,竟还放火烧掉了县衙!
“姑丈。”
吴金贵一听到武大二字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,猛地跳将起来,正筹办再次把书案踹翻,忽听门外有人嚷道:“老爷、老爷!城门官方才找上门来,说是……说是咱家小娘子正在城外候着,要进城探亲!”
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
真不晓得她那瘦骨嶙峋的身子,怎藏得下这很多的口水!
吴夫人倒是避而不答,只信心满满的道:“老爷,有了这么高人互助,那妖人就算再短长也得甘拜下风!”
“你……你这胡搅蛮缠的婆娘!我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“老爷,您倒是说句话!”
东平城,都监府书房。
伉俪俩四目相对半响,吴金贵忽的飞起一脚将书案踹翻在地,然后暴跳如雷的狂吼道:“直娘贼,真是一群直娘贼!骗钱都骗到老子头上来了!来人,快来人!与我点齐兵马,老子要把那些狗屁高人全都砍了!”
前次去阳谷,吴金贵就对李达天非常不满,现在更是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――要晓得现在但是他高升的关头时候,现在出了这等忽略,别说是高升,不遭贬斥就是好的!
这虞侯进门以后,见到内里的景象便是一愣,随即忙跪倒道:“姑丈且先息怒,因小侄有首要军情回禀,这才莽撞了些。”
“竟有此事?!”
他固然是受命留下来刺探动静,不过统统都有祝家庄的人代庖,并不需求他亲身跑腿,每日里只和那祝家三兄弟厮混,过得好不欢愉。
那二郎忙把事情讲了一遍。
“等等!”吴金贵越听越心惊,忙拦住了她,捧着那一叠白娟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一共花了多少银子?!”
却本来,此人竟是吴夫人的亲侄――他天然看得出,方才是姑姑与姑丈起了抵触,却聪明的将这份肝火揽到了本身身上。
一听这话,吴金贵那条腿举在半空当中,既忘了踹、也忘了收,金鸡独立了半响,才难以置信的吐出了四个字:“怎……如何能够?!”
“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你如何忍心……”
顿了顿,他又游移道:“这动静,说不定还和姐姐的事情有关。”
“传闻那武大每天都要吃一颗民气、两副肝胆,似这般魔王,便是吓也把人吓死了,更别说还要与他睡在一处,老爷,你就……”
二郎拱了拱手,谨慎翼翼的道:“传闻是那妖人武大,与贼人里应外合,这才……”
那二郎忙恭敬的拱了拱手,道:“大人,小侄在祝家庄探听到一个动静,感觉事关严峻,便仓猝赶了返来。”
吴金贵斜倚在窗前,手捧着一卷蓝皮白底的《司马法》,倒是连翻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,只恨不得将这书团上一团,直接塞进自家娘子嘴里,好落得一时半刻的安宁。
他指着老婆,将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,倒是半响挤不出一句整话来。
听她越说越离谱,吴金贵终究忍不住把书往地上一摔,怒道:“够了!你这婆娘怎得听风便是雨?再说了,不是另有人说那武大是佛陀转世吗,这你如何就不信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