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大人留步!”
见他进门就厚颜无耻的自称‘小婿’,吴金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,却没有立即发作――这武大如果没甚么筹办,如何敢单枪匹马突入城中?起码在弄清楚武凯的底牌之前,吴金贵是不会冒然翻脸的。
弃城而逃,导致县城落于贼手,还被烧了府衙、抢了官仓,这绝对是其罪当诛!
见那清楚就是官府常用的布告,吴金贵猜疑的打量了武凯一眼,这才拿起布告,重新细看起来。
武凯现在可没时候存眷这些琐事,深吸了一口气,迈步走进了吴金贵的书房,二话不说先深施了一礼,朗声道:“小婿武凯,见过岳父大人!”
吴金贵豁的站了起来,决然道:“贤婿且在府中稍候,我这就去寻陈太守……”
清算了脑筋里那狼籍的动机,武凯故作惊奇的叫了起来:“明显是我带人打退了梁山贼寇,救了一城的百姓,为安在你嘴里却变成……”
吴金贵瞪大了牛眼,颤巍巍的指着,却武凯半响说不出话来――怪不这黑厮敢让自家女儿分开身边呢,豪情竟有这等杀手锏!
武凯还是笑吟吟的,在吴金贵警戒的谛视下,缓缓的从袖子里抽出一纸公文,恭敬的送到了书案,然后又退了几步,表示道:“岳父大人且先看看上面写的甚么。”
能用邪门神通杀人倒也没甚么,难的是过后武凯不但没有逃窜,反而搞出了活佛转世的把戏,硬是让一城的百姓坚信不疑,这可不是浅显妖人匪类能够做到的。
一听这话,吴金贵反倒没那么心急了,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,把玩着一只狼毫笔,嘲笑道:“这话怕也只能骗骗二郎,若真的只是想提示我,一封手札足矣,又何必你亲身冒险前来?!”
韩滔明显是多虑了。
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吴金贵又重新拿起那份布告,眉头紧皱,一时候难以做出定夺――身为武将,在文官面前状告文官,风险还是太大了些。
“甚么?!”
这一看之下,吴金贵倒是又惊又怒,双手颤了几颤,终究忍不住一把将布告扯碎,吼怒道:“直娘贼,安敢如此欺我!”
想不到本身竟也体验了一把‘豪杰’的报酬。
吴金贵暗自吸了一口冷气,这武凯当真不是普通的贼人,短短时候里竟然便节制了阳谷的民意,如果他趁机登高一呼,说不得便是一起反贼!
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
和梁山贼里应外合?
他竟是为这事来的?
一听这话,武凯倒是不惊反喜――既然开端质疑着公告的真假,那便申明吴金贵已经动心了!
吴月娘一向以来的心结,他这个当父亲的天然也晓得,以是很快猜出,武凯大抵是借此良机,用蜜语甘言勾引了吴月娘,才使得她心甘甘心陪着武凯返来探亲。
他把所见所闻复述给吴金贵以后,吴金贵固然面色丢脸,却还是说了声:“请他出去!”
“擒个屁!你给我退下!”
武凯先奉上一顶高帽,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布告,放在书案上,解释道:“这是小婿仿照那布告仿造出来的,再请岳父大人一观。”
只听一声金铁交鸣,倒是百胜将韩滔把单刀抽出来擎在了手中,刀尖对准武凯,杀气腾腾的道:“姑丈且先退后,容小侄将此贼擒下,交于姑丈发……”
武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,一脸无辜的道:“我天然是来提示岳父大人早做筹算,免得被小人所爱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