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时候不懂事,前面学了几个字,才晓得自家的弊端。人不过就想幼有所依老有所养,婶婶早前单独抚养志风哥和箐箐姐,委实难为,我一个小辈不敢指责二叔的不是,只是奶奶现在病痛缠身,不知婶婶可否临时放下恩仇?”
不管叶志戈这番话是至心或者冒充,人都如许说了,苏氏哪还能对着他横眉竖眼?
叶箐箐不由轻叹一声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长大了呢。”
回到院里,在汤宛容非常嫌恶的目光下,叶箐箐毫不客气的教唆裴闰之干活——措置那些活蚂蚱。
呱呱子不由哈哈直笑,非常高傲的挺着小胸脯:“少店主,我教你吧!”
如果只是想要养老也就罢了,还对着家里上高低下指手画脚,的确比她这个仆人更像仆人。更别提手脚不洁净,总想窝藏些甚么,给带回叶家去。
措置过的蚂蚱加了盐放入锅里煮熟,差未几以后捞起沥干水分,等候投入烧热的油锅。
叶箐箐之前逮青蛙也算短长,就是没抓过较为活络的蝗虫罢了。幸亏呱呱子跟来帮手,一兜网下去就不见扑空的,没一会儿就抓了几十只。
普通人灭蝗虫,要么拍死、药死、摈除,还是头一回传闻要活捉的。
一番话把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,叶箐箐难掩心中惊奇,没想到叶家竟然出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明白人。
呱呱子已经八九岁了,能帮家里做很多活,叶箐箐见着他不由想起岑岭,偷偷瞄了裴闰之两眼,状似闲谈地问道:“呱呱子,比来有你表哥的动静么?”
院里的张寡婦和金兰闻言希奇道:“你们跑过来一趟就为了虫子呢?”
没一会儿裴闰之出去了,身边跟着个叶志戈。
裴闰之笑了笑,道:“凡事讲究适可而止,既然老太太身材抱恙,我可替她寻个僻静之处疗养。”
叶志戈连连点头,态度诚心感激不竭,还不顾苏氏奉劝帮着把院子里的柴给砍了,随后才告别拜别。
叶志戈巴巴的看着他们,满面惭愧道:“我家中的环境想必你们也有传闻,父亲无处餬口,地步又是这个风景,实在、实在是……”没法给老太太一个更好的养病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