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尹氏和燕姨娘的孩子,秦氏也有个儿子,本年两岁了,恰是学说话的时候,整天叽叽喳喳非常活泼。
撤下饭桌,院子里的下人们正幸亏忙活铲雪,裴清林瞥见了顿时闹着要去玩雪球。
晚餐是大伙一块到大夫人那边的正院吃的,筹措了一大桌好菜还让春雪给烫一壶小酒,大寒天的喝两杯暖暖身子。
“裴老爷当真是客气,”苏氏掩嘴笑道:“瑞雪兆丰年,这是老天爷在赔偿我们呢。”
两人当时就此事扯皮好久,终究还是苏氏败下阵来,只能说叶箐箐决定的事情很难拗过来,说不要就不要。
大片大片的雪花一向没停过,几人说谈笑笑酒足饭饱,天都黑透了才各自散去。
大人们用饭,还得带上孩子,尹氏膝下育有两子,大儿子裴清林能跑能跳了,此时围在饭桌前,小儿子才周岁,由奶娘带着估计还在睡觉。
秦氏心底不大情愿孩子玩雪,大寒天的别染上风寒才好,药汁贫寒抱病了又不肯喝……只是大人能拗得过孩子么,玩耍是幼崽的本性,他们对这个天下充满猎奇,兴趣勃勃。
是以裴闰之说了‘暂定’二字,详细如何还得来岁再看。
“目前暂定的是清士楼,邻近天子脚下,是个繁华地点。”裴闰之笑着解释道。
除了在外头上任的裴邵之和柯盈盈两口儿、以及随军而去的老四裴均之,大房二房的人全到齐了,光吃个早餐就得两张桌子。
闲话未几续缀,趁着酒意更好入眠。
提及这个苏氏就想起箐箐的嫁奁,本来家里的谋生全赖女儿才做起来的,不管是辣串坛子肉亦或者生果罐头,她想把店面分两家给她陪嫁,谁知却被尽数回绝。
两个小娃娃都眨巴着眼睛看他,瞧着呆愣呆愣萌到不可,“比我们还高?那是多高?”
老二裴闰之自小跟着父亲学经商,他悟性高,脑筋通透,在这石安城里就跟玩儿似得。大女人的目光吸引了一堆,原觉得他会先老迈一步立室,谁知愣是给拖到了二十岁!
二十岁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这傻孩子看中的女人才刚成人呢,要不是她这个做娘的帮着出面,还不知得磨多久……
也不晓得下了多久的雪,第二天起来一看,银装素裹晶莹一片,标致得紧。
而生果罐头刚巧能处理这个题目,没有果子那么怕磕碰,并且短时候内不轻易变质。
小辈们开枝散叶只是时候题目,但也不知是如何回事,裴家就很难抱一个女娃娃。本来就裴长喜一个闺女,现在几个儿媳妇生的满是儿子,当真让人迷惑。
“功德多磨,作坊来岁再弄也一样。”大夫人笑道,“正巧我们来岁要把分店开到北边去,亲家母的生果罐头定能派上大用处。”
“看本年夏季的雪来势汹汹,怕是会比往年冷一些,”大老爷拿着酒壶给苏氏添上一杯,笑道:“我这边另有两坛黄酒,不若亲家母带归去,闲着在家浅尝不错。”
苏氏无法点点头,“本来是打算着本年多做些生果罐头的,可惜收成不好,虽说果树着花满枝头,但遇着夏季酷热无雨,都挂不住果。”
“都不轻易呢,据我所知叶小哥先前就想弄个作坊,但是没能成事?”大夫人问道。
苏氏仍然是满怀佩服,另有欢畅!幸亏靠上裴家这棵大树,她家的东西才气不愁销路,如果没有泰然商行,她顶了天就是在这石安城开开店,卖卖坛子肉,很难送往更远的处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