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锦云看着那信鸽身上满满的口水,有些嫌弃地伸手将鸽子腿上的信筒取了下来,抽出了内里的信。
“云姐儿这个小白眼狼,真是要将我活生机死!”王氏重重拍了下桌子,面上阴沉道:“不过本日,就算是白氏亲身来了也没用!”
拿住了云姐儿,别处就好说了。
安永年闻言一叹,点头道:“她不像我,像她母亲。”
安永年被此番话说得心中一震:“薛蜜斯……”
“呵,还是个识字的丫环,”安锦云略想了想,勾唇道:“将申公豹给我牵来,今晚给它加餐。”
看完以后却又奇特,这薛真仪为何会打通秀芝做这类事,王氏又为何会同意?
申公豹没有获得她的号令不敢随便乱吃东西,扑这些小玩意儿也是为了玩玩。
申公豹还记得将本身的新得的小玩意儿叼着,到了望云院后又吐出来,还用爪子扒拉到安锦云脚下,表示安锦云和它一起玩。
现在是白日,秀芝服侍陈姨娘必定不得空,那信鸽定是在陈姨娘的院子里不会等闲飞走。
“亦书,瑶琴,”安锦云叮咛道:“将秀芝给我盯死,在薛真仪来之前不能让她泄漏风声。”
白氏笑着道:“哪能呢,您是她亲祖母,总不至于还比不过我这个外祖母不是?只是若不是云姐儿开这个口,我竟不知我的孙女儿要有后娘了。”
她收到了秀芝那封信,只觉得万无一失了,进了花厅却瞧见上位两位夫人。
她将东西看完后命亦书好好收起来,这东西还不能拿出来,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。
安锦云牵着申公豹大摇大摆的进了陈姨娘的院子,狗子扑鸟是本性,申公豹出来后一眼就瞥见了那只信鸽,看了看安锦云有些暴躁不安。
安锦云通篇看下来,公然是薛真仪写来的,问秀芝给陈姨娘和安茂德吹风吹得如何样了。
“哎哟,纪老夫人,今儿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,”王氏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,热络的迎上去,瞥了一眼身后的安锦云道:“我这亲孙女儿倒是和旁人干系更靠近,叫您来也反面我知会一声,倒叫我失了伯府老夫人的礼数。”
五今后王氏和薛家商定的时候到了,薛真仪的马车还没到,白氏的马车就先来了。
王氏在烟柳院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惊到手一颤抖,反应过来后恨恨道:“我就说如何当时不出声,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。”
亦书和瑶琴见了昔日淮安一起的姐妹,腰板都挺得比以往要直,站在安锦云身后感觉呼气都比平常要顺。
“纪老夫人,我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了,永年当初并无对不起您女儿的处所,现在续弦,也是道理当中,您若要阻……”
安永年没回礼,看都没看薛真仪一眼。
薛真仪看到了安锦云的行动,微微愣了一下后笑道:“这便是云姐儿吧,早听闻云姐儿出落得貌美,本日一见公然是沉鱼落雁之姿。”
“姨娘不必多礼,”安锦云将申公豹牵回击中,面色如常道:“我这狗子贪玩,路过您的院子瞧见只鸟就出去追,我拉都拉不住,还请姨娘谅解我这莽撞的狗子。”
那信鸽本就被申公豹追得惶恐,一只翅膀一下子就被石子打中,重重落了下来被申公豹咬在了嘴里。
安锦云福了福身:“薛蜜斯谬赞。”
王氏神采变了变,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:“您这意义是我对云姐儿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