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的是, 这才过了没几日, 还真让虎魄密查到了些动静来。此次, 是关于傅家那位大少爷。
大皇子往户部历练,圣上到底存的甚么心机。
大皇子私开皇家粮仓,这是大罪,怎的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,圣上既往不咎不说,还派大皇子往户部历练。
她不是没想过偷偷弄些金银财宝给儿子,可这节骨眼儿上,确切不好脱手。如何说都得过了这风头再说的。
见自家郡主嘴角微勾,表情看上去极好的模样,虎魄又道:“郡主,奴婢还传闻了。这傅姜氏也急着给傅家大少爷筹措续弦的事儿呢。可见,她是至心急了,急着想用这事儿来向王爷邀功,刷存在感。”
许姝晓得这几个丫环的心机,虽感觉好笑, 不过也没拦着。
傅祈钰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:“也不满是,你说对了一半。户部是甚么处所?特别现在国库空虚,江浙那边又不承平,大皇子往户部,那但是当靶子的。咱这位圣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一时髦起想要选秀,一时又想要修建玄清殿,可银子那里来?他总不能舔着脸问朝臣要吧,可现在,有大皇子了,这出了甚么事儿,总归是一个出世卑贱的皇子,到时候,天然有他来扛。并且,还能够摸索摸索朝臣,是不是又重新站队了?这是他最喜好玩弄的权谋,均衡之术。”
本身今后该如何和傅姜是相处,对于这个, 许姝还真没细细的去想。
“她约莫是怕郡主入门以后,仗着您身份高贵,没了长幼之分。可这傅姜氏不过傅老爷子的后妻,又不是王爷的生母,膝下就一个傅瑶,她凭甚么要坐主位啊,凭甚么想着压郡主一筹啊。”
等这日晚些时候,许姝见着傅祈钰时,不免提及此事。
说着,虎魄忍不住忿忿道:“这傅姜氏较着就是想获得这后宅之权,是想先郡主一步呢。”
这圣上,到底是甚么意义呢?
淑贵妃虽早已故意机筹办,这天下男人最容不得的就是头上绿油油,虽那秀女还不是内廷之人,可暮年那桩事,是如何都狡赖不过的。
淑贵妃这么多年荣宠,却连本身独一的儿子都保不住。想必比起大皇子私开皇家粮仓,三皇子给他戴的这绿帽子,确切是成元帝不能忍的。
只这应了那句话, 皇上不急寺人急,虽也知那傅姜氏身份职位难堪, 膝下也没个儿子,不会是自家郡主的敌手。可虎魄和香凝, 还是免不了不时盯着傅姜氏那边的动静。
许姝笑笑:“以是,三皇子往乾州去,一定是好事。纵是三皇子没有野心,可淑贵妃,另有靖南王呢? ”
迩来都城这些朝臣,谁不紧紧盯着乾清宫的动静。特别是三皇子之事,大师感觉,圣上总该不至于真的为了这点儿小事废了三皇子吧,毕竟,淑贵妃多年得盛宠,如何着都不会沦落至此的。没想到,没比及三皇子的转危为安,大皇子却被放出来了。
傅祈钰倒是显得很平静,轻抿一口茶,似真似假道:“咱这位圣上,膝下就这么几位皇子,三皇子此次是必定栽跟头了,可这么一来,虎毒还不食子呢,如何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。”
“看来,圣上虽感觉立皇长孙为皇太孙是明智之举,可也怕他甚么时候走了,阉党专政,郑太后垂帘听政,这天下不再是李家的。”许姝说这话的时候,内心忍不住一阵唏嘘。要说天子之怒,确切是涓滴不包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