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许蕙微微蹙了蹙眉。
太皇太后顿时气急攻心。
单单这个,靖南王那清君侧的标语,就有了名头。
碧珠恭敬的奉上一杯茶,缓缓道:“皇上这是真的吓坏了。可皇上这么频繁的往娘娘这里来,娘娘迟早遭太皇太后的猜忌。”
见许蕙沉默,碧珠忍不住又道:“大蜜斯如何说也是靖南王世子妃,现在又有了子嗣,世子爷应当不会对娘娘动手的。”
同一时候,关于司礼监掌印兼禀笔寺人冯振大肆修建陵墓,豪华程度堪比皇陵的动静,也不胫而走。
都城接连十几日的流言都在说靖南王将近带、兵北上了听闻太皇太后连夜让人摆设禁、军,紫禁城现在可谓是铜墙铁壁。
看得出新帝不安极了,此次的事情,唤起了他之前被圈禁禁宫最尴尬的影象。
这话,许蕙本身都不信,大同总兵,甘肃总兵,可这两个加在一起,都没有镇北王的震慑力大。说来确切讽刺的很,镇北王这些年抵抗莽子入侵,部下的兵都是流过血的。那里是甘肃总兵,大同总兵这些能比的。
大曜国自建、国起就重文轻武,朝中诸位大臣,大多也手无缚鸡之力这真的等叛、军打到都城,他们拿甚么去抵当?
新帝哭的狼狈,自打靖南王举兵那一日起,他就夜不能寐,面前总闪现出兵、临城下那一幕。
“太妃,朝臣这么弹劾冯振,太皇太后却和没看到一样。如何会如许?为甚么,为甚么没人听朕的。朕才是天子,这都城,若没镇北王镇守,朕有预感,迟早会失守。”
说着,许蕙不由想到了之前先帝万寿节,世子爷入京时在许府的那几次相见。
“娘娘,您莫不是想帮着世子爷?”碧珠奉养许蕙这么久,看她这神采,突地内心一惊,顿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测度。
比及新帝分开,许蕙突地冷哼一声。
几句话说的新帝俄然止住了哭声,他紧紧攥着许蕙的袖子,半晌以后,喃喃道:“可单靠大同总兵和甘肃总兵,另有这些禁军,真的能抵当的了靖南王吗?朕再不想过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