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闻如玉一见杨易黑了脸,那扬起的小脸上挑衅之色更浓。
华天南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尊位的杨易,指尖轻拈端起酒来,手腕一动微微晃着,红色的葡萄酒在琉璃盏中氤氲出一圈圈夺目波光。
闻如玉扬着小脸,一脸的挑衅。
是夜,冷风习习,晚秋里渗着一丝寒意扑来,摄生阁最顶层的包房内,闻如玉和一大堆人坐在一起,烛火映照,筹光交叉,推杯换盏。
就见闻如玉果然如他所想普通,瞪沉迷离的眼,鼓着腮帮子冲他喊,“喂,你这个家伙,笑甚么笑,是瞧不起本女人吗?嗯?”
临出门时,范氏眸色一凌看向门口的小厮,“老爷喝多了,去扶老爷下去安息,好生服侍着殿下与华公子。”
一道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缓缓地暴露一张阴柔白净的脸来。
“干杯,华某先干为敬。”
“当然是我想出来的喽,如此好酒,舍我其谁呀,哈哈哈……”
饭桌上的氛围一刹时堕入杀机四伏之境,闻伯平那里见过这类阵仗,吓得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,双手死死抓住椅子两边的扶手,不敢松开。
华天南倒是不焦急,喝完一杯后自顾坐下,面色天然,淡笑不语。
闻言,华天南也笑了,与杨易那邪魅的笑比起来,他的笑让人如沐东风。
“呵呵,殿下言重了,闻女人都还没及笄,如何能算是女人,就算是当今圣上,想必也不能强自毁了一个女子的明净吧。”
杨易眼里杀机一闪,盯了华天南一瞬,华天南毫不逞强,就那样淡笑不语,任他盯着。
“华公子但是想与孤争女人?”说着说着,杨易俄然笑了,“还是说华公子想以下犯上,为令不遵?”
“来,为我们渡假山庄开门红,再敬在坐各位一杯,干杯。”闻如玉两颊绯红,醉态渐露,她端起一杯红酒站起家来,将酒杯高高举起。
杨易沉着脸,嗖地一声站了起来。
“时运时运,时也运也,她合法鸿运当头,我们还是临时避其锋芒的好。”
范氏面不改色,起家亲身去扶了闻如玉在身侧,她向着杨易微微一福,将这一场无形交兵一语击破。
因为,她死之前,绝对会将对方也拉下水,就算对方是太子也不可。
“袁宝,我们走。”杨易没有再找费事,叫上袁公公直接出了渡假山庄,上了一辆黑顶华盖的马车。
“殿下,夜深了,男女授受不清,女子重名节,可否明日再与闻女人说。”华天南起家想护,眼神淡淡的。
李宴东也缓缓从白净生的身后暴露一张嘴角带着淤青的脸来。
明天开业固然半途退了一大半的银子,但最后算下来,先预售出去的银两也有二十万之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