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都已经晓得了。”孔凤成沉声道。
一样的,皇上的位置便也更安定了。
一起大捷?
“现在可如何是好?”
就在董参将半跪在地上,腿脚都模糊发麻的时候,那官员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兵士过来了,兵士身上的盔甲瞧着又脏又旧,又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。董参将心道,瞧这叫花子似的打扮,一瞧便是个不靠谱的,这些个大人们如果长了眼睛,便不会信赖他的话。
“是!边城大捷!皇上连夺三城,已拿回越城、象城、保城!又一起攻陷木木翰族内领地,先杀死木木翰大将乌力罕,后杀死木木翰大王胡思勒!……现在,现在皇上已在回程的路上,想来要不了两日,便能到达皇城!”那小兵一边喘着气,一边快速地说完了。
这一等就是七天。
两边百姓,这才头一回见着了天子的模样,个个立时心生畏敬,拜倒在地不敢昂首。
可被困在这里,通报不出半点动静,到底是让他一日比一日焦灼了。那种一颗心悬吊起来,始终挨不着地的滋味儿,实在折磨得人几欲发疯。
他们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,紧盯着那车舆上挂着的帘帐。
这一开口,便再无人可指责皇后的位置了。
世人仓促搁置笔墨,起家往外走。
哪怕贰心头晓得此事不成能出不对,但俄然出了如许的不测,到底也还是叫贰心下忐忑。
孔凤成禁不住皱了下眉。
这时候也没人重视到他,大师混着一块儿就出了门,束装后便当即往城门口去了。
听到皇上銮驾,不管是谁心头都松了口气。不说别的,起码不消再窝在这儿刻苦了。他们多数年纪不小了,常日里小厮丫环服侍惯了,身边还总要带上长随……现在搁这儿一待,个个都跟苦行僧似的,谁受得了?
官员咽了咽口水,道:“来人说,说边城大捷……”
世人只听得皇上淡淡开口道:“此次征木木翰,幸有皇后福运,分与朕,分与大晋兵士,方才有本日大捷。”
一时谁也没有应和董参将这番话。
董参将皱起眉:“腰牌算不得甚么。只怕有人假传捷讯……”
胡思勒莫非真被杀死了吗?
他也心下迷惑。
大略也算得上是一桩功德。
这等喜信,为何诸位大人面上不闪现一丝忧色?个个都安稳非常?
他们忙再度低下了头,又道: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兵士憋着呼吸,谨慎地喘了两口气。
董参将揉了揉眼,再揉了揉眼。
倒是叫萧弋心下,又好笑,又说不出的气恼。
“皇后乃一国之母,本也该行到劝谏之责,皇上要如何,她便也跟着如何, 那如何成?”
突破死寂的是一个小跑而来的官员, 他到了门外, 并不踏进门,也不等着气喘匀,便道:“边城来动静了……急报!”
世人此时倒也并不再看他。
董参将的身材颤抖了起来,脸上赤色尽失。
至于公开里同董参将是同一派系的人,也都默契地不作声了。
室内一时堕入了一片死寂当中。
孔凤成这时抢先看向了那小兵,出声道:“你但是回皇城传皇上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