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州一颗心猛地一跳,忙道:“不不,臣天然是甘心随皇上摆布,为皇上护驾的。”
杨幺儿放动手中捧着的杯子,自个儿仰躺下去。
见舞姬都下来了,赵公公在外头有些焦灼起来,便又出声道:“娘娘……”
知州就守在一边, 躬着身子,等着皇上发话, 让他留守此地。他听闻前一日, 有两个舞姬进了皇上的屋子, 想必皇上是对劲的……
杨幺儿与春纱、莲桂一并坐在了里头,二人服侍着她喝了点热茶,又吃了点葵花子等坚果炒货。
春纱心说,这不是正理呢么。
这句话指责下来,罪名便大了。
赵公公乍然闻声这句话,顿松了口气,道:“奴婢就在这儿等着娘娘,好将娘娘护送畴昔。”
“唔。”
这时候才方才出发,行路慢,莲桂没一会儿便带了个舞姬过来。那舞姬并非昨日在房里的那两个之一,但她却听别的两个说了产生的事,心下正忐忑不安,只当皇后怕是要将她宣去砍头了。
可那舞姬倒好,反还得了入她马车的机遇。
车厢内,杨幺儿一指那承担:“我穿这个。”
知州骑虎难下,内心一边悄悄焦灼,不晓得那两个舞姬究竟起到了感化没有,一边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背。
萧弋抿了下唇,淡淡道:“不成,朕同她说了,她说甚么,朕便做甚么。如果如许,岂不违背了朕前头的话?她心机纯真,今后在她跟前,朕便没有信誉可言了。”
“甚么也没说。”
唉。
娘娘可别信了。
莲桂忙从本身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,里头净是碎银子,但如此足足凑了一包,也是很多了。她递给了那舞姬,道:“赏你的。”
他看着舞姬一提色采素净的裙摆,躬身钻进了马车里。
上回娘娘送步摇给那六公主,皇上心下便多有不快了。
这厢,杨幺儿在细心打量面前的舞姬。
莲桂一愣,道:“娘娘要宣见她们?”
知州恨不得撕了本身这张嘴。
她抬手勾了勾人家腰间挂着的珠穗,一放手,珠子碰撞,叮里当啷地响了起来,清脆动听。
萧弋的目光实在太冷,直直往人骨头里刺,知州忙脱口而出:“不不,臣愿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,肝脑涂地!”
他道:“那奴婢这便去了。”
赵公公上前一步,道:“大人莫非不肯往边城去?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
马车外,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道:“娘娘,奴家来给娘娘送东西。”
这时候皇上又突地扫了他一眼,目光冷冷:“知州在丹州几年了?”
赵公公便只好眼瞧着那舞姬又钻进了马车里。
知州两腿一软,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,他忙蒲伏着身子,尽力在萧弋跟前做出躬身哈腰的姿势来,道:“这两年此地平和无灾,臣这才、这才显得陌生了些……”
“去罢。”
……
做完这些,萧弋又取出靠枕、毯子等物,铺好,便只等着杨幺儿软绵绵地靠上来、窝出来。
“这是?”杨幺儿盯着她问。
春纱忙扭头去看杨幺儿, 却见杨幺儿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桌边坐下, 拿起筷子与勺子, 慢吞吞吃起来, 神情略有放松。
她的腰也是细的呀。
杨幺儿盯住了她的腰:“这里?”
“说甚么了?”
“上来。”杨幺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