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寿殿上,懿安镇静后端坐在案桌前,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。
去了坤宁宫又能如何呢?
回想崇祯初年的时候,天子陛下精力充分,即便要花八个时候在政务上,却还是能腾出时候抱一抱太子。但是时势一每天腐败,大臣一次次欺瞒,决策一次次出错……终究将一个阳光聪敏的青年天子逼成了疯子。
朱慈烺很快就认识到了本身的失态。在这个庞大的监狱里糊口越久,他就更加感觉本身在落空节制力。
“明天,”朱慈烺竖起手指,“如果王府寝宫打扫出来了,早晨便住王府。如果打扫不出来,就住你后海的那套宅子。”
“呵,你这周镜,如此怯懦么?”朱慈烺对重点题目避而不谈,笑道:“在宫中你倒敢称我乳名,在自家里却称起太子来了。”
但是他还是很想亲眼看看明朝百姓是如何糊口的。
田存善当即从身后寺人捧着的木盒里取出一副口罩。这口罩不像内里风行的三角巾,而是长方一块,棉纱缝制,高低穿有绳索,挂在耳朵上,将全部口鼻都捂得严严实实。因为天热,朱慈烺并没有立即戴上,只是给周镜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