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三炷香的工夫,城主府内的音乐停了下来,模糊的传出几声高呼拯救,接着便是一阵寂静。
:“哦?”杨毓轻笑着,以胳膊为枕,侧过身道:“真的?”
:“你骗我!”阿桐惊叫一声。
王靖之抿着唇,看向城主府的牌额,通俗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眯,挑着眉道:“便是想来,就来了。”
王靖之却道:“阿良!”裴良转头看去,王靖之悠悠的踱步到城主身侧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声音清冷道:“那便先让我看看你的肝是红是黑吧。”说着他对四周钢刀加颈的人们道:“谁能执刀?”
他勾着唇,笑的云淡风轻。
眼看着兵士悄悄潜入城主府,三人就看着明月当空,悄悄的等着。
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,城主府的大门,自内里翻开。
王靖之、裴良、桓七郎策马在前,身后紧紧的跟着二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兵士,也是策着马,疾走在荒漠之上,所过之处卷起灰尘片片。
:“还敢不敢!”杨毓高低咯吱着阿桐,阿桐终究忍不住,大笑起来:“不敢了,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”
杨毓却还是掩着面,身材略微颤抖,似哭的极悲伤,阿桐不由向杨毓倾斜身材,有些不知所措,柔声道:“你,你别哭,我不该发怒,是我错。”
桓七郎担忧的蹙着眉道:“是否着人跟着?”
阿桐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,扁着嘴道:“你那里像个大人!”他转而笑道:“你啊,如果不学着淑女端庄的模样,恐怕就嫁不出了!”
阿桐的眼,像杨秀。杨毓自第一次见到阿桐便如许以为,也理所当然的将阿桐视为弟弟,不自发的就与他密切,每次见到阿桐,她都非常的放松,愉悦。
杨毓笑着道:“你将眼睛眯一眯,眯一眯,再看。”
王靖之一身洁白的素袍,站在月下,比方谪仙。
城主府中模糊的传出动听婉转的音乐,桓七郎略有些担忧道:“靖之,你派人过来便可,何必亲身夙夜而来?”
阿桐笑眯眯的站在杨毓身侧,挡住了一半的阳光,声音清脆的道:“阿毓,听闻你昨夜又遇险了?”
世人纷繁面面相觑,却不敢说话,这时,一个女声尖细响起:“奴愿一试!”
城主容色文雅的抿抿唇道:“不过几幅美民气肝,本来你等是为此事而来。”说着,他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,接着道:“王靖之那位卿卿容色姝艳,如果能尝尝她的肝,我就算现下死了也值得了。”
三人相视一笑,如闲庭信步普通,优哉游哉的进了门。
王靖之悄悄摇点头,声线温和隐含着笑意,指着被按倒在地的城主道:“昨日他说下次宴客叫那婢女做舞姬的,你忘了?”
王靖之笑着道:“去取你的器物来。”
杨毓双手抚上阿桐的身材两侧,不断的咯吱,笑道:“敢不敢?”
:“王靖之!我如此接待与你!都说琅琊王靖之芝兰玉树,你却行这小人之事,真至心机深沉,狼心狗肺!”
:“到了!”桓七郎看着那古朴的城门楼,欣喜的道了一声。
杨毓起家,坐回草地上,叉着腰道:“本日饶了你!”
:“恩。”杨毓轻声应了一句,接着伸脱手,扯扯阿桐的衣角道:“躺下。”
夜幕垂垂来临,本日便就在原地安营扎寨。
杨毓感觉营地中人数见少,风俗性的去寻觅她熟悉的面孔,毫无不测,王靖之、桓七郎、裴良全都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