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人围坐榻几,絮絮的谈天说地,不亦乐乎,下晌,天涯滚过数道惊雷,闪电划破长空,刹时,入春以来第一场雨,终究下了起来。
老板娘笑道:“小家小户,这脏了的衣衫若不快些洗净,便无所改换了。快别再门口站着,吹了浊风。”
:“以女郎今时本日的职位名誉,何必如此谨慎考虑?”
嵇夜拾起笔墨,挥手鄙人首提笔而就:风感其首,斯乃仙姑之本,志气足可见矣。是以柔情绰态,风骨清峻。其形绝姝,其貌绝丽,其神绝清,其情绝真。朝翔彩云,醉栖花丛。月波摇摆,与之沉浮。
杨毓笑着道:“或许吧。”
一行人车马行到窄巷中,仙颜如花的老板娘刚好来门口将晾晒的衣裳取回。
阮容笑道:“十一娘坐下一块饮吧。”
:“女郎!”祺砚娇娇的喊了一声,走到杨毓身边,双手拉住杨毓的衣角,不幸的道:“让奴再看看,再看看,好记得女郎的美艳。”
:“女郎,奴去为你筹办热汤。”
杨毓双颊微微泛红的进了里屋,祺砚正候在那边。
:“几位来了,快家去。”
杨毓笑道:“阮兄,何为乱世天下?”
杨毓笑道:“老板娘真是勤奋,这类气候还晾衣。”
祺砚看着杨毓羞红的脸,正发怔之时,竟完整呆住了:“你是那边来的仙姑,与我家女郎真像。”
说着,她躬身行了礼,将“不待客”的牌子挂出门外,又将酒庐的门掩上,便分开了。
酒一上案,刘伦也不管是否有下酒之餐,自去柜台边取来酒碗:“黄老板如何不在?”
王冲的笔墨,雅意横陈,风骚满卷。
杨毓一扬眉,缓缓的站起家来,侃侃而谈:“否。”
杨毓微微点头道:“正如几位兄长,土木形骸,不自藻饰。便是摒弃矫揉造作,于世人看去,是矗立独行,于我看来,倒是真正的尚于天然。”
阮宗道:“大道有,大义存,至朴,为上。”
她微微扬唇而笑,缓缓的道:“女儿家的仙颜,向来都是双刃剑。”
老板娘笑了:“我只是一小妇人,可不是诸位这般的名流,郎主不在,不敢与客同饮。待郎主归家,请郎主与诸位同饮也是一样的。”
老板娘抚抚有些惨白的脸,道:“许是染了风寒,有些不适。”
她的话非常中肯啊,对比当世士族男人,崇尚阴柔病弱之美,傅粉施朱,熏衣修面,还要配齐了环佩、羽扇、麈尘、香囊,才气彰显本身的飘然若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