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眸看向前面的两人:“这二位是...”
堂内方才静下来的,内里俄然响起了炮仗声,几个乡野孩子撒欢的跑着笑着,将孩子的耳朵,眼睛都夺了去。
刘夫子本想杀鸡儆猴,此次却被猴抓了眼睛了,怎能不气?
杨毓点点头,五年不见亲人,的确是不近情面了。
刘夫子一通乱打,室内的孩子哭声不竭,直将老夫子累的气喘吁吁,才放下戒尺,坐回榻上。
如何办?
抄起戒尺,气冲冲的道:“你们几个还敢笑,如果将李烨淹死了,你们如何办?谁去赔人道命!谁去!”
:“不知羞,不知羞!”
三人这才踏进门内。
那茅坑那么深,若真的淹死了。
刘夫子气的满脸通红,一边打一边骂道:“好好的小姑子,偏要学着少年郎般疯跑,还将,将李烨推动,推动。”他仿佛一时气急了,口中倾斜。
“宣学”的孩子们都是贪玩的年纪,偶尔闻声内里有人放炮仗,皆是心不在焉,偶然向学。
接着道:“师者经验学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,如有人想要退学,我们不拦着,只要在这书院,你便能够管束他们。”
杨萱眸光闪过一丝滑头,坐在地上哭道:“说好打二十动手板,这都打了几十下了!我要奉告乐宣君,夫子言而无信,夫子仗势欺人,看乐宣君不辞退你!辞退你!”
杨毓侧目看去,与王靖之互换了下眼神,笑着道:“庾君,这官方传言不成信,老夫子经验学子,口不择言,阿毓给你赔罪了。”
:“记着了吗!”她眼睛看着刘夫子,话倒是说给统统孩子听的。
小女人说出这两个字,堂下哄堂大笑。
葛奉正坐在那些孩子中间,眸光晶亮的看着杨毓,软软的笑了。
杨毓微微侧身,只受了半礼,笑着道:“这位是王氏郎君,这位。”她微微顿了顿。
刘夫子从未教过女门生,即便是男门生,也没碰到过这么难缠刁钻,又贪玩拆台的,心中明知杨萱在撒泼,到底是老儒,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根深蒂固,不敢碰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,两边一时对峙不下。
统统人的目光,顿时被她夺去。
三人不便打搅,便在门口看着。
靠近年下,气候冷的不像话,这几日更是几近****降雪。矿上也只能临时歇工,只等着过了年再完工。
刘夫子缓缓的道:“先帝在位时有个大官,名字我便不说了,倒是姓庾的崇高人家。便是喝醉了酒,一不谨慎,掉进茅房里,淹死了的。”他语重心长的道:“你们本是年纪小,又自小生在乡间,爱玩爱闹无妨事,可如果风险性命,我便要管上一管了,都记着了么!”
庾蒿笑着拱手道:“庾蒿。”
王靖之笑着点头:“好。”他微微顿了顿道:“来往职员要查抄好,万不能有人夹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