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夫人笑着道:“阿毓,几日不见,不知你琴艺如何了,本日小雪,我们便饮些梅子酒,操琴为乐如何?”
聊城已然入冬,北风砭骨,一顶青顶马车,缓缓的驶入主街。
:“嗯。”杨毓对劲的笑着,抚上杨秀柔嫩的头发:“阿秀好样的。”
杨毓笑着道:“多亏孔老教习甚严,因材施教,不然阿秀那里能学的这般快。”
孔老捋须而笑道:“如此甚好,我们去看看阿秀吧。”
:“是。”杨秀欢畅的回道。
二老也不推让,纷繁饮尽,身后婢仆将酒杯再次斟满,杨毓却道:“本日良辰美景,毓愿奏一曲嵇公传世名曲“长侧”,一应此景。”身侧的婢仆将早已备好的净水、藻豆、手膏等物奉上。
杨毓微微皱眉,看向祺砚。
碍于身后的孔老佳耦,杨毓略有些严厉,低声道:“天然是来检察你的课业如何了。”说着杨毓坐在杨秀的小榻边,一手抚上杨秀的额头,才放心的豁然一笑道:“嗯,不热了,想来将近好了。”
杨毓起家,慎之又重的福身施礼,答道:“好久不见孔老与孔夫人,本日府上自酿的梅子酒恰好开封,此酒不但味美甜美且能够活血强身,特地送来两坛。”
:”阿毓,你来了。“一个驯良和顺的声声响起,孔夫人与孔老踏入暖阁。
杨毓顿了一顿,会心一笑,看来孔老真的是很珍惜阿秀。
:“好。”杨毓扬着唇笑着,回顾对杨秀道:“好好养病,切莫贪凉。”
一股清甜的药香味缭绕在杨毓鼻尖,杨毓快行几步,来到精美的软榻前,杨秀望着来人,愣了一瞬,放动手中的书柬,欣喜道:“阿姐!你如何来了。”
杨秀抿抿樱红的唇,秀雅的小脸红红的道:“阿秀跟从先生学习非常尽力,每日除了经义文章,书法、绘画、琴、棋都未曾落下,现在我已能将老子通篇背诵。”
:“这藻豆好生暗香,用过后肤如凝脂,真是好物。”远远立着的祺砚不由叹道。
身后的静墨与祺砚掩着唇,低低的笑,杨毓也是忍笑辛苦。
孔老面色微红,瞥了一眼杨毓才道:“是!夫人!”
夏季本就冗长,杨毓遁词着有病在身,却了很多的宴会,其间几次桓七郎亲身派人送来请柬,杨毓也是还是闭门不出。
婢仆将杨毓袖口挽起,暴露霜白皓腕,杨毓将手放入温热的水中干净,拿起藻豆,一股药香花香缭绕着。
杨毓打着差道:“对了,前次阿毓病入膏肓,还未谢过两位父老大恩,容阿毓再谢过。”说着,杨毓又是慎重的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