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毓眸光微闪道:“阿毓虽翁母早逝,却断不能如此。”她沉吟一瞬,接着道:“若郎君至心如此,阿毓便先以妾身份,跟随郎君摆布,如此一来,也不算屈辱家声。”
蓝衣人微微抿唇,声音冰冷且掷地有声道:“庾温将京郊良田圈占百倾,百姓当街拦车诉冤,挡住的倒是谢元清的车。谢元清当场将诉冤百姓带回府中,由谢太宰直接领入宫中面圣。此事证据确实,本应将庾温斩立决。谁知庾氏竟得知动静,庾司徒脱簪着素赶至宫中,于御书房外跪地痛哭,今上不忍,留下庾温一命,却将庾司徒官位贬至中书监,司徒之位易手王公晞之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她略微仰着头,眼下被蝶翼似的睫毛晕出一片暗影,重生的肌肤莹白的仿佛覆盖着淡淡的光辉,双颊泛着柔滑的粉红。她唇角嫣红,微微的上扬着,暴露洁白皓齿。
接着她对明公一样拱手见礼道:“多谢明公大恩。”她最后转向王靖之,双目已隐含泪光,拱手道:“若非郎君不离不弃,驰驱千里寻来葛仙公,阿毓早已魂断,谢郎君。”
明公轻缓的道:“阿毓说你医术入迷,她与王靖之万不能及,值得尊敬。”
葛仙公详确的擦拭着杨毓面上黑黢黢的药膏,面上的神情一松,灿然一笑。
久久,他扬唇而笑,漫不经心的道:“善。”
她垂下潋滟水眸,唇间闪过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,若王靖之真的这般陋劣,还能被称为芝兰玉树?
杨毓连连摆手道:“长辈怎敢,葛仙公想多了。”
:“你笑甚?”葛仙公看向明公。
杨毓低低的笑了一声道:“仙公妙手回春,只这一点便令人佩服,戏谑之事,便交由我等闲人吧。”
明公接着道:“他俩同住一院,一个整天被公事缠身,一个被良朋围着,能这般四目相对着,也是可贵的了。”
:“真的?”葛仙私有些不信,猜疑道:“本是好话,我怎就感觉那里不对?”
:“想多了?”葛仙公更加猜疑,忽又感觉这话耳熟,他抬眸看向王靖之道:“如此风雅的女郎,怎与你这竖子普通,说话拐弯抹角的。”
说到此处,王靖之与杨毓已是面色绯红,王靖之肤白如玉,那绯红显得更加较着,他扬着唇道:“仙公,明公,二位前来拜访也不拍门,叫我如何敢与卿卿耳鬓厮磨?”
杨毓微微抬起眸,看着面前这淡雅如雾,皎然如月的少年,心间没出处的一松。唇角出现清艳绝伦的笑意。
王靖之正临窗品茶,素白的衣袖没有一丝停顿的,将香茗满溢茶盏。
葛仙公眼中带着黠促的看着王靖之,脸上笑意溢于言表。
葛仙公眸中有些怒意,对王靖之道:“我观你二人也是情深意切,你怎能只图一时欢愉,让这女郎接受热诚?”
王靖之侧目看去,那幽深的瞳孔刹时放大几分,接着他规复如初,眼含笑意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