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脸上的疤痕虽淡去很多,却还是狰狞着,杨毓眸间升起一丝的绝望。
梁纤云回身回眸,只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。
桓七郎行动微微有些摇摆着进了门,坐在二人面前的软榻上,将酒壶放在榻几上,笑道:“我一人独酌实在无趣,特来寻你二人。”
杨毓悄悄的坐着,享用着窗外和暖的阳光,享用着灼人的****。
阁房中,桓七郎看着王靖之,王靖之看着桓七郎,二人双目对视,直将杨毓抛诸脑后。
:“妾来服侍毓姐?”梁纤云低眉扎眼,灵巧的让人不忍侧目。
那人眸光一转,双眼微微眯了一眯,慢条斯理道:“你可知,你在同谁说话?”声音冷到极致。
梁纤云心中一紧,仓猝埋下眸光,小声道:“纤云错矣,郎君勿怪。”
王靖之双眼眯了一眯,眸光却未有涓滴转移道:“七郎如此看我,便不累?”
王靖之恰好头,那双披风抹月的眸子清澈的让人发疯,他唇角扬起一丝黠蹙道:“那女郎我未碰过一分,你若喜好,我就送到你房间去。”
:“怎地了?”王靖之一边在她脸上涂抹药膏,一边问道。
王靖之仿佛毫不在乎,自榻几上拿起早筹办好的软布,沾湿了温水,悄悄的在她脸上擦拭着,杨毓真的不在乎这伤疤?
王靖之声音清冷道:“她有洁癖,除了我与她用惯的下人,谁也碰不得。”
王靖之微微一笑道:“好。”他眸也不转,声线清冷的对身后的梁纤云道:“客人来访,还不去取酒杯来。”
杨毓轻笑道:“若你二人这般喜看对方,那便看着吧,我去安息。”说着这话,杨毓唇角的笑意更浓,身子也没有涓滴的行动。
杨毓与王靖之正在用昏食,梁纤云跪在一旁服侍布菜,三人目光投向门口,只见桓七郎头戴墨玉发冠,面庞俊朗镇静,一身淡绿华衣,正笑吟吟的晃动手中的酒壶。
如此几日,王靖之与杨毓在一块,总有一抹青蓝的身影紧紧的跟在身后,杨毓的满不在乎,王靖之的视若无睹几近让梁纤云猖獗,她眸间的刚毅却愈发的深重,故作风雅和婉的服侍着二人的糊口起居。
杨毓闭上眼也能晓得此人是谁,她微微侧过脸道:“你去吧,我本身能够。”
杨毓素喜这青蓝色,衣箱中大部分皆是青蓝,她笑道:“云姐喜青蓝?普通女儿家不都喜个柔滑色彩么?”
桓七郎嘲笑道:“哼,你大要风轻云淡,却为何不回绝?”
杨毓唇间化起一丝浅笑:“否。”接着她对内里喊道:“出去。”这一声慵懒而又随便,仿佛叫一个再浅显不过的下仆。
:“哦?”杨毓唇间的笑意更浓道:“果然是城主家的女郎,昨日那一身青蓝便是新衣,本日这身襦裙又是新裳,真真家财万贯。”说着,她眼中仿佛有些镇静,有些跃跃欲试的抬眼看向王靖之道:“郎君,云姐家财万贯,嫁奁定极丰富的。”
王靖之眉间微微一蹙道:“你当真将我让给她?”
:“敢问二位何故为此?”杨毓唇间轻笑着看着他们。
杨毓的目光超出王靖之看向那边神采如常,面色却模糊有些发白的梁纤云,有人用心将杨毓的爱好奉告与她,并让她仿照。杨毓看着她想做出高华清傲却掩不去举止间的小女儿态,唇角的笑意不由得绽放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