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朱后操琴,朱王妃吟唱道:“昔居天上兮,珠宫玉阙;今居草泽兮,青衫泪湿……”
俄然崖上的山石松动,紧接着,设野马忽地落空管束力同洵德帝姬一道坠下绝壁。
“母后拯救――”朱皇后蓦地回身,见女儿柔嘉公主的小脖子上被一名金人架上了利刃,大惊失容,泪液夺目而出,癫狂道:“放开我的女儿,不要伤害她!”
赵富金仍不竭扑腾着双腿,想要摆脱被拉住的手腕,哀哀道:“你就让我死了吧!”
四月初三,在探知河北的宋兵和流寇已经分开以后,押送宋俘的各批步队抢先恐后地向河岸奔去。当天傍晚,他们来到黄河岸边,次日,度过黄河达到北岸。
{1}完颜赛里:亦作完颜宗贤,女真名为阿鲁,金国宗室,习不失之孙,宋人号为“盖天大王”。为人勇敢刚勇,精于驰射。少参军灭辽伐宋,累建功劳。
“将军谈笑了。”王昌远自饮自斟了一壶酒,“只是个平常的朋友,成棣去去便来。”
设野马见来者是王昌远,当即号召侍从备置酒菜,边号召边拍着胸脯说道:“成棣{2}老弟,当年令尊的拯救之恩我无以相报,老弟有甚么事情,我设野马必将极力互助,老弟但讲无妨。”
{4}班布:假造人物,为设野马近身亲信,能文善武。
设野马道:“天然能够。待到我们早晨到了燕山{3}裹足的处所,你做完了手里的事,便去忙你的吧!”
设野马身边的贴身侍卫班布{4}劝道:“将军,这个女人已无生念,您快放手吧,这里伤害,快点分开吧!”
“昔居天上兮,珠宫玉阙;今居草泽兮,青衫泪湿……”
酒酣耳热之时,金军金将摆布簇拥着从宋国搜刮打劫来的美女才子,畅谈兴国安邦之志。
正走着,碰到峰回路转,又是天阴雨湿山路滑,一个不留意,她便向山崖下坠去。
朱后憋住了眼泪,攥紧拳头,怒骂一声:“无耻!”
青衫泪湿。
金国设野顿时将虎帐寨。
“将军,部属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将军可否恩准?”王昌远进入帐内,对设野马躬身说道。
次日,设野马醉酒,斜保亦病,一日未行。后遭大雨,未行。风停雨歇后,一干人分开了真定,前去燕山的金营。
累月的驰驱繁忙,洵德帝姬和朱皇后这批重点押运的皇室女眷们都肥胖蕉萃了很多,山路崎岖难行,她们只得下车步行,时候久了,缠过足的小脚都磨出了血泡。
俄然,完颜斜保眯着醉眼搂着怀里的妾侍惠福帝姬赵珠珠说道:“听闻北国女人善于歌颂弹唱,尤以朱氏姐妹为最,本日众将群宴,不如我们借此良宵,听一曲美人弹唱以扫兴,不知各位将士意下如何?”
“帝姬别怕,不要镇静,我这便拉你上来!”设野马蓄了力量,作势要将赵富金拉上来。
崖底是一眼望不尽的万丈深渊,赵富金立即吓得神采惨白,浑身抽搐。
“昔居天上兮,珠宫玉阙;今居草泽兮,青衫泪湿……”
“这有何难。”设野马回过味来,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昌远,说:“不过究竟是何人,能让成棣不辞劳苦前去看望,难不成,是哪位国色天香的美人?”
“我设野马说过,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!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!”
{2}成棣:即王昌远,别名王成棣,金国通事,《青宫绎语》的作者,其父王宗沔是名医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