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撅着嘴巴朝他翻了个白眼:“本帝姬还病着,我要你背我去。”
“你为何不生我的气?”
赵椅见我闷闷不乐,转移我的重视力说道:“纯福,你病刚大好,不宜忧思费心,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透透气儿散散心,我见现在恰是开春了,我院里的梅花开得极好,不如我们去看看?”
“嗯?”
“椅子。”我趴在他后背叫他。
“甚么!你说我娘去寺院祈福了?”我大惊,这么说,我可要一两个月也一定见得着娘亲了。心下有些模糊地烦乱,这病生得太不是时候,娘去前我都没来得及给她道个安。
说到底,赵椅固然是庶出的皇子,但他的生母乃是明节皇后刘氏,职位也自是比我崇高很多。他如果要同他姐姐和福帝姬那般娇纵狂傲,我还是拿他没有体例的。可我赏识他的处所就在这里,他向来不会吵架主子,亦不会瞧不起像我如许出身的皇子帝姬,为人诚恳浑厚,倒也有情有义。我常日里老是欺负他诚恳,他也傻乎乎地陪着我混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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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椅子,我娘呢?”我问到。
我在赵椅的西殿住了一段光阴,常日里也就是和他像昔日那样戏耍。他那儿的吃食倒是出了奇的好吃,并且他也不会像娘那样嫌我吃得太多胖得嫁不出去。一个月后,我竟然胖得脸都圆了。
早晨喝下姜汤暖了身子睡下后,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恶梦。梦中,我梦见娘和绎心被一群蛮横凶悍的官兵抓走了,我四周寻觅也寻不到,四周黑漆漆的,有些发冷,身子却有些发烫。汗液很快浸湿了我的小衣,我想展开眼睛去看天亮了没有,但我用尽了浑身的力量都没能瞥见一丝一点的亮。头昏昏沉沉地发蒙,我在榻上模糊听到了娘和绎心姑姑的嘶喊,我想要去救她们,但是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微小,越来越远……
“椅子。”
――“两位殿下,本来你们都在这呀,随老身来罢。”殿门口立着一名穿戴青色阿监服的白叟,我看着他面熟,便疑虑地看向身边的赵椅。
“……”
赵椅答:“你再乱动,我便放手叫你摔下去。”
我踩着凳子趴在窗台上,气候虽仍然是冷,却已有了春意,一个月未曾见娘和绎心,甚是驰念。我问赵椅,“椅子,我娘去相国寺祈福如何还没有返来?”
“想是再过一阵子,便该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