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把对程劭说的话又反复说了一遍。
程劭看出来,皇上这不是要下棋,而是内心烦。
那侍卫给程劭行了礼,道:“宫里已经落了锁,小公公虽有对牌,可还是由我护送两位去乾清宫的好。”
皇上闻言倒是一声嘲笑,道:“朕给几位皇子找的徒弟才学不赅博吗?如何那几个狼子野心就没一个晓得甚么是兄友弟恭的呢?”
程劭走了出来。
程劭笑着应“是”,聪明地没有接话――皇上十之8、九是想起了几个皇子。
程池所担忧的并没有产生,可见四皇子还没那么大的胆量。
四皇子气极而笑,道:“没想到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做忠臣,也好,那我就成全了你们……”
他不敢暴露非常之色,恭敬地上前施礼。
程劭没有出声。
背后传来陈立常日里听着暖和有礼此时却让人感觉阴恻恻的声音:“程大人,皇上等着您呢!”
另有最后一章。
是生是死有个告终呢!
程劭悄悄心惊,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。
程劭不动声色放在了衣袖里。
皇上却留了他下棋。
程劭得了召,急步去了乾清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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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装模作样地侧了侧身子,只受了他的半个礼,亲身携了程劭起家,温文谦恭隧道:“程大人,皇上感觉皇太孙年纪太小,不敷以担负国之储君,想传位于我,还请程大人帮着写封圣旨。”说着,指了指皇上面前炕几上放着的空缺圣旨。
侍卫说是护送,实则监督,这也是宫里的端方。
内侍微躬着身子,轻手重脚地走出去摆了棋盘。
四皇子想了想,道:“也好。”
一坐一站。
坐着的天然是皇上。
这个时候,月华门应当已上了锁。
他嘲笑道:“你这抗旨了?”
皇上眼底闪过欣喜之色。
站着的……却本是此时应当远在几百里以外,一身戎服的四皇子。
程劭昏昏欲睡。
比及下棋的时候,皇上的兴趣垂垂地高了起来。两人有说有笑的,早晨程劭在翰林院当值。而皇上则因为太后从大相国寺返来,早早就去了神武门驱逐太后回宫。
乾清宫静悄悄的,只要东暖阁点着灯。
棋盘下有甚么东西。
程劭笑着朝保护点头,一行去了乾清宫。
传闻皇上在慈宁宫用了晚膳,陪着太后说了会话儿已经回了宫,他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皇上俄然朝着程劭招手:“来,陪我下盘棋。”
行人司明天当值的行人李蕴。
谁晓得皇上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,道:“传闻彭城伯府的几个爷们都在朝阳门那边读书?”
程劭想也没想,笑道:“四皇子此言差矣!国之储君乃国之底子,自古以来立嫡立长,四皇子既有兄长在前,又有嫡侄在后,皇上就故意传位于您,也得朝臣商讨,怎能暗里就如许决定由谁来担当大统呢?四皇子请恕臣愚笨,不敢行文!”
门外却传来一阵喧杂的鼓噪声……另有陈立惊骇的声音:“四皇子,韩丁不晓得从那里冒了出来……”
四皇子是如何出去的?又是如何说动了陈立的?太后出宫是否与四皇子有关……各种猜疑纷至沓来,却让程劭不敢多想。
程劭听那话里的语气很有几分赞美,就顺皇上的话道:“孩子们多读些书,识字明理,这家里的兄弟间也和睦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