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女人细心脚下!"紫鹃的惊呼被卷入俄然呈现的旋涡。黛玉抓住塘边垂柳,见池底裂开星空甬道,无数翡翠念珠从深渊浮起,珠内封存着贾府世人的灵魂:王夫人正在珠内誊写佛经,每笔皆化毒虫;宝钗的灵魂冻在冰晶里,唇形清楚在说"茜草";最底层的珠子裹着元春残魂,心口插着半截冰蟾毒针。
"老爷,还祭鼎么?"管家捧着巫蛊偶跪问。
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扬州盐场升起新政旗。癞头和尚站在礁石上,手中的翡翠珠串俄然炸裂——珠内宝钗的灵魂化作青烟,消逝前在空中拼出"茜草未尽"。
匣中丝缎在晨光下出现诡异蓝纹,最底层夹着的密信印着九爪龙纹,朱批"盐"字正在缓缓渗血。
卯时的晨雾漫过甬道。黛玉踏着星辉前行,腕间盐甲军符俄然发亮。盐粒在虚空凝成桥梁,绝顶处恰是太虚幻景的玉石牌坊。当她触碰"假作真时真亦假"的匾额,整座牌坊俄然坍塌,碎玉中浮出十二幅金陵册页——每幅画中的女子都在燃烧,灰烬凝成新判词!
辰时的日轮碾碎幻景苍穹。黛玉在烈焰中抓住半卷金册,残页上的笔迹突变:"元狩三十五年腊月,林如海献女祭天"。她俄然想起地宫玉像手中的金簪,反名片入心口——鲜血喷溅在金册上,竟显出水路舆图:标注"中午三刻"的红点,恰是当年扬州盐场的祭坛!
巳时?盐场祭坛
"痴儿还不悟么?"警幻仙子的璎珞缠住鼎足,"这天下本就是......"
海风卷着咸腥扑向金陵城,贾母正摩挲拐杖上新刻的裂缝。平儿捧着鎏金匣碎步跑来:"老太太,北疆的冰蚕丝到了......"
日蚀淹没天光时,黛玉在影象大水中抓住宝玉的幻影。他手中的《会真记》化作盐园地契:"mm快醒!这都是......"警幻仙子的冰绡俄然勒住他脖颈,黛玉以簪为剑刺去,仙子衣袖翻卷间带出大观园旧景:海棠诗社的"寒塘渡鹤"正渗成"血池葬玉"!
寅时的星子坠入凹晶馆荷塘时,黛玉手中的通灵玉已烫如烙铁。池水在玉光中沸腾,浮起三百面青铜镜,每面镜中皆映着身披嫁衣的本身——有的持剑刺君,有的投缳梁下,最末那面镜中竟显出宝玉将玉玺砸向警幻仙子的场景!
二十年前的林府沐在晨光中,林如海抱着襁褓走向祠堂。廊下鹦鹉俄然开口:"盐可净世......"父亲的手蓦地顿住,怀中女婴掌心鲜明现出赤星胎记。
五更天?新局暗生
"林女人来迟了。"警幻仙子从火中走出,手中薄命司金册正在退色,"贾府气数已尽,不如......"她俄然将金册掷向火海,黛玉挥簪去救,簪尖却刺中册页中本身的画像——血珠滴落处显出新谶语:"玉带林中挂,盐甲雪里埋"。
飓风裹着咸腥分裂六合,黛玉踏着父亲的血足迹走向青铜巨鼎。鼎身贪吃纹中嵌着三百枚翡翠珠,每颗都映着盐工惨死的刹时。盐甲军首级摘上面具,癞头和尚的瞳孔泛着冰蟾毒的靛青:"二十年前,令尊用你的命换了盐场十年承平。"
惊雷劈开地脉的顷刻,黛玉拔出拐杖。金陵城在轰鸣中倾塌,荣禧堂的匾额碎成金箔,每片都烙着户部亏空印记。她立于废墟之巅,玉玺与通灵玉融会成盐晶长剑。挥剑斩向朝阳时,剑气所过之处时空如釉裂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