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沁,我府里有很多女人。”谢承东望着她韵致楚楚的站在本身面前,他伸脱手捧起了她的脸,让她不得不看向本身。
良沁随姐姐一道住在主楼,这主楼虽只是一栋楼,却足足有几十间屋子,光是地下室,就有侍卫的值班房,仆人房,厨房,锅炉房,洗衣房等等,一楼是会客堂与宴会厅,别的还带有餐厅与书房,二楼的东面与西面皆有主寝室,以外另有盥洗室,婴儿房,管家房等,至于三楼,常日里压根用不上,良沁来后,傅良澜则是让仆人清算了一间朝阳的屋子,一应的物事满是最好的,寝室外间还配有仆人房,留给良沁主仆居住。
主楼,寝室。
谢承东抚着良沁的脸,“留在我身边,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苦,受一点委曲。”
傅良澜拉着良沁在沙发上坐下,望着那几个姨娘和一屋子的下人,道;“我这一起上也乏了,你们就都下去,有甚么事儿,明儿再说。”
自从回到江北,谢承东连续几日都是歇在虎帐,没有回官邸。
直到这一日,良沁与姐姐一道在餐厅吃了晚餐,回屋后洗了澡,刚要睡下,就听阿秀的声音自走廊上传来,“司令,蜜斯已经睡下了,您要不……明天再来吧。”
这一次,良沁并没有躲,她只是低垂着眼睛站在那边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采。
见傅良澜叮咛,几个姨娘与一屋子的下人俱是恭敬的分开了主楼,唯有白燕云还是杵在那边,傅良澜见状,一双秀眉便是微微蹙起,向着她看去。
“回太太的话,二夫人克日身子不好,在南面院子里歇着,就没过来。”
良沁心头一震,几近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一瞬,她的眼睛规复了本来的安好,她低下头,只轻声说了句;“司令,这些话,您应当和姐姐说。”
江北的司令府占地极广,姨娘们住的院子相互交叉,阿秀初来乍到,免不了连连迷路,归去后只当笑话说与良沁听。
良沁初到江北,不免有些不大风俗,每日里只待在主楼,比起江南的司令府,江北的司令府不但占地更广,人也更多,每逢瞧见那些姨娘来主楼为姐姐存候,良沁也都是能避且避,打心眼里不肯胶葛。
谢承东向着傅良澜看去,他的声音不高不低,听不出涓滴情感,“你不消多想,那些女人有好些我都叫不着名字,将她们留在府里也没甚么意义,不如多给些钱,把她们送出府,也算我们做了件功德。”
“可我只想和你说。”谢承东抬起她的下颚,他的视野在她的五官上缓缓划过,声音中既是无法,又是疼惜,“良沁,你究竟想要甚么,你想让我如何做,你和我说一声,行不可?”
“这些女人,多是旁人所赠,我把她们养在府里,只感觉别人送我女人,跟送我枪,送我金银财宝,实在都没甚么辨别。”谢承东声音降落,怀中的女子腰身金饰,竟让他不舍得用力,只怕会弄疼她。
良沁闻言,心中倏然一紧。
良沁晓得谢承东在屋外后,内心顿时抽紧了,她不安的立在那边,就听门口非常温馨,显是谢承东已经走了,她又等了一会儿,才松了口气,上前将门翻开,孰知刚翻开门,就见谢承东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。
白燕云声音清脆,特地在“庶出”两个字上咬重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