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沁亲了亲孩子的小脸,对着母亲勉强道;“娘,我们先用饭吧。”
阿秀心知她是担忧谢承东,便道;“蜜斯别担忧,我传闻,司令这两日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,最多再疗养几日,就没事了。”
傅良澜见谢承东醒来,一向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,她从嬷嬷手中接过米汤,欲亲手喂谢承东吃上几口。
傅良澜见劝说无果,只让人备好了早餐,待谢承东忙好,刚要让他去吃点东西,就见他看向本身,吐出了一句话来;“良澜,你让人去趟后院,将安儿抱来给我看看。”
刚听着母亲这一句话,良沁的鼻尖顿时酸了,她甚么也没有说,只从母亲手中接过儿子,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。
齐自贞熬了一夜,眼底自是充满了血丝,她看着甜睡中的谢承东,不时探上他的额头,但觉烧在一分分退去,才微微放心。
傅良澜迎上齐自贞的目光,两人对视半晌,傅良澜又是看了一眼病的昏昏沉沉的谢承东,终是侧过甚与赵妈叮咛道;“去奉告二夫人,司令现在还没醒,她来了也没用,等着司令病情好转,我再让人唤她。”
“司令说的是哪儿话,”傅良澜微怔,将碗放下,她打量着谢承东的面色,猜出了他的心机,定是想见良沁,遂是谨慎翼翼的问道;“要不,我让人去后院,把良沁喊过来?”
谢承东倒是推开了她的胳膊,与她道了几个字;“我没胃口。”
谢承东的烧还是没退,大夫来给他打过针,傅良澜和齐自贞都是在一旁守着,涓滴不敢粗心,经心顾问了半宿,到了下半夜,傅良澜实在是支撑不住,前阵子安儿抱病,她连续照顾了数日,现在谢承东又倒下,她又是在一旁劳心劳力,即便是铁打的身子,也熬不住了,不得不先回房安息,等明儿再来。
“二夫人,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在司令身边候着,有她们照顾着,您就别担这个心,还是归去吧。”赵妈声音淡淡,语气虽是恭敬,却也没甚么好色彩。
良沁说着,眸光垂垂变得苦涩。阿秀在一旁瞧着,也是说不出话来安抚,只能微微感喟。
“二夫人放心,我必然帮您把话传给夫人。”
床头燃着小灯,昏黄的灯光下,齐自贞靠着床头柜,一手托腮,她微微闭着眼睛,眼睛上面泛着青色,显是一夜未曾歇息。
“二夫人,我就跟您说句实话,司令早已经醒了,他不想见您,下回,您也甭再来了。”
后院。
“夫人前些天顾问三少爷,本就累坏了身子,现在司令又病倒了,她在这里守着您半宿,实在撑不住了,才回房去安息。”齐自贞倒也没有坦白,一五一十的和谢承东说了。“至于那些护士和丫环,我没让她们待在屋子里,省的人多,扰了你歇息。”
齐自贞向着她看去,她的眼瞳清澈,一字字道;“我跟了司令如许多年,从没见司令如许病过,司令为何如此,夫人和自贞都是清清楚楚,司令这般病着,您还要她过来?”
后院。
赵妈承诺着,分开了傅良澜的寝室。
“沁儿,天底下的男人都如许,没获得你的时候,巴不得把心都取出来给你,等着你跟了他,真给他生了孩子,他反而不把你当回事儿了。”六姨太叹了口气,和女儿缓缓说道。
谢承东闻言,不言不语,只将杯中的水饮下,齐自贞待他喝完,遂将杯子收回,扶着谢承东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