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贺连恺唤住了她。
“娘,你既然都明白,又何必还来劝我。”良沁心中锐痛,顾美华抱着孩子从楼顶摔下来的一幕日夜胶葛着她,让她每逢想来,都是痛苦的近乎发疯,发疯。
这些日子,她的精力稍有好转,不再似孩子刚走时那般,时而哭,时而笑的近乎疯魔,这两日,她也仿佛是落空了统统的力量,每日只是安温馨静的待在屋子里,非论谢承东如何与她说话,她都是一个字也不说,就那样发着呆,也不知在想甚么。
“贺长官。”良沁瞥见他,便是轻声号召。
谢承东一向守着她,见她不吃不喝,只想跟着孩子一块走的模样,谢承东心如针扎,非论他如何哄劝,良沁也不睬会,他没体例,这两日倒都是用了蛮力,不得不消灌的体例,让良沁吃点东西。
他并没有走远,只是去了前厅,不声不响的坐在了沙发上,那些军政上的事,来往的公事,文件,集会,现在仿佛都是那样的悠远。
“属连恺多嘴一问,不知夫人,来找司令是为了何事?”
“沁儿,你别太难过,你和这个孩子没缘分,你好好养身子,等将身子养好,你和司令还会有孩子的。”六姨太抚着女儿的脸庞,一声声的安抚。
良沁闻言,便是别了贺连恺,向着楼上走去。
“二夫人?”那人声音恭谨,刚瞥见良沁,便是行了个军礼。
良沁听到他提起母亲,眸子子微微动了动,她看着那一碗粥,却还是侧过了身子,一点儿也喝不下去。
良沁说完,便是转过了身子,直到那抹薄弱而荏弱的身影消逝在走廊绝顶,贺连恺还是立在那边,半天没有动一下。
“娘,就算他杀了全天下的人,我的安儿,也再回不来了,”良沁声音很轻,她的眸光如水,泛着波光,细声细语的开口;“他还那样小,还生着病,发着烧,他一向都很乖,我只喂了他六个月的奶水,我一向盼着,盼着他长大,等着他长大,我会带着他回江南,我还要看着他娶媳妇,生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