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沁眼圈顿时红了。
齐自贞见侍从态度虽客气,但实际非常倔强,她没有多留,又是去了主楼,找到了傅良澜,傅良澜倒是劝她,只道把孩子送到外洋留洋是丧事,珊儿本年都已经十四岁了,等读个几年书返来,恰是婚配的年纪,她贵为谢承东的长女,又加上是留洋返来的大蜜斯,这天下的青年才俊,还不是尽着她挑。
傅良澜说的虽有事理,可内心还是舍不得把女儿送走,傅良澜瞅了眼她的肚子,又道;“你这再过一阵子就要生了,就算珊儿不在你身边,你也不孤单,另有这个小家伙陪着你。”
谢承东神采一白。
“她们不过是出国读书,又不是不再返来,等着珊儿返来,天然能见着弟弟mm。”
贺连恺并未落座,只道;“不知司令有何叮咛?”
“对,”谢承东掐灭了烟卷,“珊儿是我的长女,本年也十四岁了,让你的侄女陪着她一起去,两小我在一起读书,凡事也好有个照顾。”
动静传到南苑,齐自贞听闻谢承东竟是要将女儿送出国,顿时吃了一惊,谢珊自出世便是待在她身边,母女两从未分开过,现在见谢承东突然要把女儿送到那样远的处所,更何况珊儿年纪还小,齐自贞自是舍不得,也放心不下。
谢承东神采顿时变了,“你胡说甚么?”
“瞥见了,”谢承东声音安稳,听不出涓滴情感,“我让人把他带去了别院,交给乳娘照顾,你就当,”说到这里,谢承东顿了顿,继而一字字道;“从没生过他。”
贺连恺走出去时,就见谢承东一动不动的坐在主位上,军靴旁落着一地的烟头。
“谢承东。”良沁轻声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谢承东搂住她的身子,声音嘶哑,“这满是我的错,是我害了安儿,今后我会更加赔偿你,心疼你,非论你要甚么,只要我有,我都能够给你,哪怕你要我的命,我也给你,良沁,你别走。”
“你休了我吧。”
贺连恺垂下目光,只道;“司令放心,部属自当竭尽尽力,将二夫人母女安然送回善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