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平说得没错。”安昌帝点了点头,叮咛道:“传朕的旨意……”
是真是假,到时候也看获得。
“平身。”
“没错。事情颠末如何,我方才已经说与大师听了。我现在作为玥儿与昀哥儿的表哥,代我师父黎晟,以白都联总领的态度发问。”
安昌帝清了清嗓子道:“楚国公府如此行事的确不当,当罚。”
“楚昀冤枉。”楚昀跪下磕了个头,然后背脊挺得笔挺的回话道:“此事表哥瞒得紧,臣也是前日才晓得本来mm还活着的动静,且外头另有贼人虎视眈眈,不晓得何时又会对mm下毒手,楚昀实在不敢泄漏风声。mm昨日刚醒,本日稍稍好转了些,臣便想与表哥一同进宫请罪,谁知...”
安昌帝也不会在这类小事上让人尴尬,便道:“既然如此,等她身子好些了,你再带她入宫就是。”
安昌帝自发得这般天子严肃能震慑住楚昀,可楚昀固然年纪小,但日日跟在楚彦青身边,也是见过大风波的,是以毫不摆荡的道:“回陛下的话,mm不大好,但比起前两日,已经好多了。”
以是这件事底子怪不得楚昀瞒着,是他还没来得及报上来罢了。
林太傅垂眸掩去眼中的鄙夷与绝望。陛下行事太小家子气了,若他不安排这些小事难堪白祈天,便也不会将把柄送到白祈天和楚昀手里。
“哦。”安昌帝淡淡的应了一声,随即怒道:“你可知你们楚家是欺君之罪!竟如此戏弄朝廷,朕就是砍了你们百口都不为过!”
谁知被拦在宫门外。
安昌帝打量着他,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:“嗯,人的确好好的。”又问道:“你mm可也好好的?”
如果这统统不是真的,他又如何会这么有底气?
白祈天一笑,隔着半张面具都能看到他那双眼睛里忽闪着的朴拙。
从刚才起就蔫了似的太子见他这般得寸进尺,毕竟还是不耐烦了起来。
这话说得在理。
“陛下,那三姨娘周氏,便出身太病院院判周家。”坐鄙人头一向没有说话的刑部尚书出声提示道。
“楚昀拜见陛下。”
不过此时也得感激陛下的小家子气,不若如此,楚家的欺君之罪也是跑不掉的了。
“方才我也提过一句,玥儿身为楚国公府嫡长女,身边却只要两个丫环,一个是埋了多年的钉子,另一个则是白都联以防万一送来的暗卫。这么多年,一向住在偏僻湿冷的小院里,连保护都没有一个,那一晚,贼人不声不响的给玥儿下了毒,又与暗卫斗争,却没有引来任何人,可见楚国公府世人对玥儿有多不上心,竟变成这般大祸。楚家苛待玥儿,不仁不慈至此,不知陛下觉得,该当如何措置楚国公府?”
说着他微微一礼,歪着头有些猎奇,就像是个求知的学子普通,眸子直直望着安昌帝,清澈得叫人讨厌。
“事情就是如此,现在玥儿已经转醒,在揽月庄上好好的养着身子。大夫说再过几日,就不必卧床歇息了,如果陛下不信,等玥儿身子好了,再召她入宫就是。”
“且慢。”白祈天出声制止,带着歉意施礼道:“陛下的美意白都联心领了,只不过眼下另有几件事没有弄明白,我不能让太病院的人靠近玥儿。”
“信不过就是信不过,白都联绝对不会拿玥儿的性命开打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