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还未等白祈天答复,便听太子道:“父皇诚恳想邀,他姗姗来迟,涓滴没有把我们怀安设在眼里,父皇又何必如此汲引他。”
好大的胆量!
揽月庄外头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,那些东宫的人终究还是被赶了出去。
怀安举都城信赖性命天授,便是停止一场宴会都要事前问过占星院的意义,定了吉时吉位,并由占星院的吉人开宴才算美满。
安昌帝的神采也一时有些扭曲,但他立即就规复了神采,道:“不必多礼。你来得慢了些,怕误了开宴的吉时,朕便先开宴了。你不介怀吧?”
又走了靠近一刻钟,他们才来到摆宴的清冷台。
白祈天站在视野的中心,安闲不迫,嘴边始终带着一抹含笑,仿佛底子没有听到那些嘲笑挖苦普通。
方才还热烈不凡的宴会,因为他的呈现,俄然之间变得温馨下来。
他白祈天戋戋一个庶人,见了安昌帝竟然不可跪礼!
坐鄙人头的谢侍讲列席拜道:“太子殿下息怒。此究竟在怪不得白少主。”
太子要烧的这把火已经充足旺了,剩下的,只需等晚宴时再添一把柴,想必就能让白都联都雅。
白祈天并没有当即答复他的题目,而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故作难堪的安昌帝,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太子,不知为何嘴边的笑意更深。
“不可。”侍卫非常果断。
小内侍并未几话,没有说宴会在那里办,也没有说要走多久,只是沉默不言的带着白祈天在宫墙之间穿越。他走的速率很快,但白祈天本利市长脚长,与那带了几分仓猝的小内侍比拟,他就走得非常闲庭信步了。
太子这话一说完,宴会上的氛围就像是凝固了普通,温馨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。
有内侍领着白祈天坐到了左边最火线的位置,与右边林太傅的席位正对着。林太傅的视野如有似无的打量着他,白祈天便点了点头算是回礼。
这时有个年纪小的内侍走了过来,从侍卫手里拿过帖子,非常不规矩的从下往上打量了白祈天一番,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句道:“跟咱家来吧。”
歌舞又起,安昌帝喝了一杯酒道:“朕记得你师父当年很爱喝这九丹金液,你也尝尝。”
“多一个都不可吗?”白祈天问得暖和。
没有见到料想中的尴尬场面,太子也不泄气,他倏而一笑道:“本来如此,倒是孤强求了。”
一番话听起来像是在给白祈天得救,实际上捻酸古怪,每一句都在说白祈天身份卑贱却自认不清,定是掐着时候过来,满心觉得能乘坐马车入内,却只能步行,从而迟误了开宴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