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把一件衣裳烧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,需求很多时候,她拿着不知从那边找来的木棍,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盆里的衣服,腾跃的火光映在她脸上,明暗不定。
谢嘉平似笑非笑的看着单膝跪鄙人头的白离,他的描述算不上狼狈,但与平时那精干的模样相去甚远。而他身边,还绑了一个晕倒的女人,她身上没有甚么外伤,但软趴趴垂下来的双臂,看起来非常不天然,若楚玥在场,必然会惊呼出声——那张脸,恰是黛儿。
她把衣服套上,又将头发解开,没有借用梳子,而是两手工致的将长发分开,几下就挽起了一个简朴的双丫髻,厚重的刘海仍旧盖在额前,却也让她看起来又年幼了几分。
这才转头,道:“眼熟。如果我没记错,五年前,是少主把她从黎国的销尸堆里捞出来的。”
“白离无能。”白离低头告罪。“李墨儿走不远的,白震就留在那边寻觅她的踪迹。我先把这个女人带来,或许能审出甚么东西来。”
这段时候里,白离与白震一向待在暗处,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。
外头的天气垂垂暗了下来,她走到窗边,确认了一下时候,便从外头舀了一勺水来,将火浇熄,里头只剩下发黑的残骸。
“眼熟?”谢嘉平问。
…………
幸亏,墨儿只脱了件外套,她翻开粗布包裹,里头放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模糊看得出来本来的红色料子。
她方才脱下的鹅黄色的衣裳被扔在烧火盆里,墨儿蹲在火盆前,拿着衣角对准火源,细心扑灭。
白泽皱眉,道:“至于启事,我就不清楚了。她也只在少主身边待了三天就被送走了。”
白离正要分开,却不见站在谢嘉平身边的白泽领命。他的脚步停顿一瞬,就听白泽道:“你等一等。”
五年前,他还在接管练习,只能远远跟在白祈天身后,对详细的事情并不体味。
白离把头埋得更低。
“是。”
本来是黎国暗卫...的残次品啊——
这是一个善于在暗处杀人的杀手,她的一招一式都悄无声气,温馨得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普通。
就在墨儿伸了个懒腰的时候,白震与白离俄然从紧贴着的墙边跳开,一眨眼的工夫,便有几根细针扎在了上头。
“不能怪你。”谢嘉平摇着扇子,“能让你和白震两小我这么狼狈,不成能是浅显人。”
如此清算一番,她就变成了路上到处可见的小丫头,脏兮兮的,仿佛一辈子都没吃饱饭一样。
白离闭了闭眼,看向白震的方向,白震对他摇了点头。固然这只是个孩子,但一挪眼人就不见了的事情并很多见。
白泽作为暗卫最超卓的技术并不是杀人,而是记人脸。只如果见过一次的脸,白泽都能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