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吃就行。”白祈天喝完一碗粥,又盛了一碗,“你来以后,不知替我处理的了多少困难。”
谢嘉平的脚步一顿,竖起耳朵。
“还没,还没。”谢嘉平赶紧摆手,这处所又没枪,赤手空拳的,他可打不过白祈天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白祈天摆手作罢。
白祈天闻言一笑:“想死就直说,兄弟帮你。”
白祈天卸下白玉面具的下半部分,暴露都雅的鼻尖和薄唇来,行动文雅的喝了一口粥,道:“你也多吃点。”
谢嘉平单手撑在桌面上,侧头望着他,笑得有些不经意:“或许我就是为了你才来的这里,为你而生,为你而死。”
豪情你刚才吃的那一顿不算白吃。
这时,一个小厮跑了出去,道:“墨儿在吗,有人找你!”
真是风趣。
“让我来猜猜,真正难办的是大荆朝廷吧?”谢嘉平笑意未达眼底,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。“十二年前大荆就为了宁王的煞气起兵,保不准现在又会卷土重来。”说着笑意隐去,“一个女子的死竟成了一国皇子的催命符,真是好笑。”
走过花圃的拱门时,两个丫环的对话飘了过来。
谢嘉平接着道:“他就这么惊骇江山摆荡,安国郡主刚死,就容不下宁王了。”
盖过另一个丫环的疑问,谢嘉平收了扇子呈现在两人面前,微微探下头的模样,非常猎奇又夷易近人。
“...娘子。”墨儿有些拘束的绞着衣角,唤了一声正在冲刷茶具的沈娘子。
谢嘉平呵了一声,“我如何能不活力?”
“火气大就喝点茶,我给你泡。”白祈天嘴角含笑,问:“你想喝甚么?”
“不过话说返来,你固然短长,但还是要一起谨慎。”谢嘉平忽而笑得讽刺起来。“怀安天子派了很多刺客去大荆,要取宁王的性命。”
“不至于断了气吧...”
谢嘉平虚扶了一把,含着笑的模样暖和俊朗,只微微歪头,丫环便赶快答复起了方才的题目。
“...传闻为了救人,把那口大水缸给砸了呢。”
“我这哪是火气大...”谢嘉平有些忿忿,可一对上白祈天的视野便改了口:“我想喝凤于飞,要天青小巧的那套茶具,泡出来都雅。”
“行啊。”沈娘子打断她的话,同意得干脆。
“一半倒不至于,你们找到的种子也是没改进过的,产量如何好不好吃我也不清楚。”谢嘉平耸了耸肩。
白祈天昂首打量他一下,淡淡道:“是瘦了。”又道:“你让他们出海去找的粟米和土豆,都已经找到了。若产量真按你说的有那么多,想必不出五年,东洲大陆上饿死的人起码会减少一半。”
谢嘉平回身摇开折扇,笑得如翩翩公子普通。“你都说要亲身泡茶了,当然得由我亲身去取茶具,才不叫白喝了你的茶。”
“不晓得。”另一个丫环仿佛瘪了瘪嘴。
沈娘子回过甚来,问:“如何了?”
白祈天扭头往身后的博古架看了一眼,“天青小巧盏,不在这儿啊...”他站起来,“多数是在跑堂。”
“我去见见她,感谢你们了。”大把握住扇子,谢嘉平对两人伸谢后,便大步往里走去。
“我去拿。”谢嘉平起家按住他,“你在这儿等着。”
“奴婢也不是太清楚,不过大厨房的许婶子说,阿谁墨儿是跑堂里新进的人,又捶又按的,仿佛还吹了口仙气,金铃儿就又有气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