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伽罗嘴里说着‘你操心了’,目光落在那攒盒上,唔,内里放着几样精美的点心,此中便有段氏方才提到的‘糯糍粑’。
翻开匣子,最上面是一封手札,顾伽罗扫了一眼,是齐谨之的笔迹。
“……是了,我真是胡涂了,如何忘了这茬儿。”
“大奶奶,大爷身边的定光返来了。”
几千两的东西在齐谨之眼中只是‘把玩的小玩意儿’。顾伽罗不难设想,此次剿匪,齐谨之定然缉获了很多好东西。
紫珠悄悄走到堂屋,悄声回禀道。
“拔了一个盗窟?”顾伽罗没看匣子,而是持续诘问着,“可还顺利?大爷和诸保护是否安好?”
刚好齐大勇带人将从盗窟里缉获的战利品全都清算出来,齐谨之便从中挑了几样高雅的小物件儿,他便将本身写的复书和那几样东西一起装起来,命人快马送回县城。
如许一套牙雕罗汉,送到京里,少说也要值个几千两银子。
读了顾伽罗的信,又看了看燕大夫仓促间做出来的解毒丸,齐谨之内心说不出的熨帖。
另有,那些占有山林的匪人极是彪悍,且人数应当很多,齐谨之就带了四十来小我,能轻松应对吗?他、没有受伤吧?!
相较于本身,她更担忧齐谨之,他刚到乌撒就祭出铁血手腕,将马氏等夷族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。
一边是平常百姓出身的山贼,一边是西南实地练习出来的职业甲士,两边遭受,只要不是敌我人数悬差得过分度(比如一百对一),齐谨之他们稳赢。
顾伽罗拿过匣子,唔,另有些分量。
手札上面则放着一排雕工高深的牙雕罗汉。
薛氏没有见过朱氏,偶尔听段氏提了一句,只晓得朱氏是马县丞的老婆,旁的就不晓得了。
说着,朱氏从身侧丫环手里接过一个红漆梅花攒盒,她翻开盖子,将内里的东西揭示出来。
顾伽罗双眼一亮,放动手里的账册,“让他出去回话!”
是不是太急了些?
“促狭!”
顾伽罗笑道:“朱太太真是太客气了,我们云南物产敷裕,特性美食也数不堪数,现在又有朱太太的妙手烹制,这回我是有口福了。”
段氏柔声细语的跟顾、薛二人科普本地风土情面,“比如苗寨,他们是为了记念一名懦夫……初五时,赛龙舟,唔,有的还打糯糍粑。”
如果朱氏真如段氏说得那般短长,顾伽罗不敢设想,齐谨之在外头会不会遭受毒祸。
恰在这时,顾伽罗的人按照齐谨之留下的标记寻了来。
内心却悄悄嘀咕,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,朱氏此次来,不知所为何事呢。
表情好了,齐谨之也有了动静,顾伽罗有闲情过节了。
不过相较于前次的杯弓蛇影,明天的顾伽罗却淡然很多,见到朱氏领着个陌生女子出去的时候,她也只是挑了挑眉梢。
“见过顾孺人,”
朱氏呈现后,顾伽罗一向担忧她会暗中下黑手。蛊虫甚么的。防不堪防啊。
十八个罗汉,皆选用上好的象牙砥砺,雕工高深,栩栩如生。
定光直接在门外廊下站定,身后背着个承担,满脸的风尘,他双手抱拳,恭敬的施礼道。
顾伽罗开端读信。
齐谨之的信写得不长,前头简朴说了说他们一行人的近况。背面则答复了顾伽罗的担忧。
“好叫大奶奶晓得,大爷于三日前到达了一个离城二百余里的镇子。小镇虽偏僻了些。但物质还算敷裕,一应吃食也都便宜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