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奶奶,祭奠所用的器皿都已经筹办安妥,并洗濯结束,请您移步前来验看。”
话音方落,顾伽罗又来了个转折,“但,此次是我头回帮母亲摒挡家务,我夙来是个胆量小的,唯恐那里做得不好,让母亲绝望。是以,诸事还请马妈妈多上心。特别是那些个盘盘盏盏,那可都是母亲的陪嫁,上好的官窑,倘或摔坏了一个,一整套都不能用了。”
顾伽罗和齐谨之跟着齐令先佳耦出了正厅,筹办去萱瑞堂守岁。
“算了,本年也不消都聚在一起守岁了,还是回本身的院子吧。”大长公主神情落寞的摆摆手,宣布宴席结束。
顾伽罗也不是甚么暴虐的主子,奴婢犯了错,乃至背主,只需遵循家里的端方惩办便是了。
公然,还真是齐慎之的人!
未几时,慧香追了上来,“大奶奶,您前脚刚出门,后脚便有个丫环来寻紫叶姐姐,两小我偷偷溜出院子,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儿呢。”
顾伽罗站起家,悄悄拍了鼓掌,对劲的赞成了一句。
齐令先、齐令源两兄弟望着一个个的牌位,又看了看略显粗陋的祠堂,眼中不由滚下泪来。
如果真的怠慢的差事,啧啧,且看大奶奶这当真劲儿,本身这大半辈子的老脸就泵想要了。大奶奶会不会借机立威她不敢肯定,但县主那儿定不会饶了她!
照单赔?县主陪嫁的那些瓷器,都是官窑佳构,随便一个瓷盅子都能值个十几两银子。
可现在,紫叶竟、竟敢帮着外人算计自家仆人,这妥妥是作死的节拍啊。
马妈妈听出了顾伽罗的未尽之语,赶快点头,“大奶奶的意义,老奴免得,老奴定会盯着那些小丫头子。”
只可惜,紫叶就像是入了魔,眼里内心只要一个慎三爷,姐妹们的奉劝,她只当耳旁风。
进了萱瑞堂,清河县主也已经清算安妥,正跟几个亲信婆子交代事情。
厨房管事马妈妈笑眯眯的跟顾伽罗说话,态度非常恭敬:“您有甚么叮咛,尽管交代给老奴,老奴定会极力办好。”
顾伽罗当真的听着,县主交代一句,她承诺一句。
刚出了门,还没有下台阶,齐慎之便追了上来,叫住齐谨之私语了几句。
县主交代完差事,将一众婆子打收回去,这才柔声跟顾伽罗说话。
一整套十来件银器,顾伽罗一一查抄了一番。她没有只看大要,而是专挑一些不起眼的犄角旮旯查抄。
“……”嘴唇爬动了下,到嘴的讨情,紫薇还是咽了归去。
俄然,背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。
顾伽罗脚步不断,“你可认得阿谁丫头?”
慧香忙道:“奴婢正要说呢,她塞给紫叶姐姐一个荷包。只是离着远,看不逼真,奴婢也不晓得荷包里放着甚么。”
两人这才直起家子。
顾伽罗微微一笑,道:“这些日子就先辛苦大师了。大师放心,待过了节,我顺利交代了差事,定会好好报答诸位。但――”
听了这话,马妈妈再无半点小觑顾伽罗的心机,恭恭敬敬的把顾伽罗主仆一行人送出去后,便小跑着返来,将一屋子的人号召过来,严词叮咛了好几遍。